黑悍并不稀奇，但是车横装狩猎灯，那是罗韧的车吧？

“梦想。”

总之问题不是瞎问的，要基于事实，问要，你准备好了再来问我。我现在很忙，要写书，你以后再打给我。”

“那哪能呢，”曹严华很是严肃“上次被抓去蹲了十天，来之后我已经彻彻尾是个新人了，我现在劳动创造财富…”

木代的回答是两个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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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游手好闲不是长久之计，来的日久了，还是得考虑生计的，丽江的饭馆酒吧多，随时招工，随时走人，铁打的营盘的兵。

“郑伯，你别慌，”他声音尽量冷静“慢慢说，聘婷她怎么不对劲了？”

真是有自知之明的，还知自己是个“害”木代在窗边坐下，随便了几个菜：“一万三呢？”

霍红说：“那是得去看看的，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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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红姨，温婉和气地挑不错，贴钱给骗一万三，对远而来满嘴跑火车的曹严华也是周周到到。

还要写书？木代顿生敬畏之心：果然有学问的人都是任狷介而又不羁的。

说到这压低声音：“木代妹妹，你考虑考虑，收我为徒，这顿我请。”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一万三朝霍红告半天假，说：“我曹兄在斜对面的饭馆找了份工作，天上，我得去架架势。”

曹严华显然谙这两个字的弦外之意，但是毫不气馁，木代其实有好奇：“你老想学武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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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居临下风景绝佳，古城如画，换个角度别样韵味，民房群落瓦屋栉比，很多屋飞檐上都请了瓦猫，寓意鬼的老虎，镇邪求吉。

“痴情！”木代盯着霍红的脸“他一直把李亚青的照片放钱包里，红姨你知吗，李坦一直没结婚，他为了查李亚青的事经常告假，被单位给开除了，只好开了家小商店，生意也不好，那么早就长白发了，背都佝偻了…”

果然不所料，木代咬牙切齿，托着腮看向窗外。

他一腔情地引着木代上二楼：“木代妹妹，我跟你讲，临窗绝佳位置，俯瞰整个丽江，一般人都不让坐的，我跟其它服务员说了，给我师父留的…”

开的很急，直驱而下。

红姨怎么会是坏人呢？

这是嘛去呢？木代有些发愣。

霍红把筷轻轻搁到桌面上，说：“有疼，我回房躺会，张叔，你收拾一下。”

近午饭的时候，木代去了曹严华打工的聚贤楼。

木代继续咬筷，睛滴溜溜的，霍红走了之后，张叔说她：“小老板娘，你今天怪里怪气的。”

木代愤愤不平：“饭馆打工，又不是皇帝登基，能有多少事？一万三摆明了逃避工作。”

“方便你偷东西？”

她声情并茂的：“他还说，一定要查凶手，不然死了之后，都没脸去地下见李亚青，还说，我这辈，如果只能一件事，那一定就是这件…”

一万三如捣蒜，三两下喝完碗里的粥：“那我先过去了，他第一天上班，可能事情还多。”

木代把面对万烽火时的豪情壮志抛到了九霄云外，很是狗地想：小袋这个名字，好像也蛮好听的嘛。

木代没有漏过这个细节，心一横，决定再加料：“我看着心里可难受了，你想啊，一个大男人，已经老了，一事无成，心心念念一桩二十年前的案，这得多长情的一个人啊。他还跟我说…”

路上人多车多，没法开的快，罗韧一手攥方向盘，另一只手有轻微的颤栗。

这楼盘的是当地老房，装修的古古香，服务员也是一副短打，毡帽，胳膊上还搭条白巾，见人先鞠躬：“客官，里面请。”

他再次压低声音：“木代妹妹，你如果不收我，我可能又会走上老路，你考虑考虑，就当为民除害。”

木代咬着筷：“红姨，那个李坦啊，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个李坦啊…”霍红从碟里拿了个煮，在桌角轻轻磕破，然后在桌面上碾啊碾的把壳碎：“嗯？”

曹严华天上班，打工的情显然旺盛，声音都比别人八度，端着菜迈着翩翩步，一声“来咯”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霍红笑笑：“那个曹严华是你朋友，木代，你中午过去吃个饭，也给人捧捧场。”

“没见着啊。”

慢着，那是…

霍红手上轻颤了一下，然后说：“哦。”

再往下看，是向外的通衢大，并排走车不成问题…

他一阵风样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