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⑧章

是同一天。

刘树海和罗文淼，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曾经微妙地chu现在同一时间、地点，有着意想不到的寡薄联系。

罗韧说：“一般在查手法相同的犯罪案件的时候，我们总有一zhong先入为主的想法，觉得要么是同一个人事隔多年犯案，要么是有前后相继关系，比如父亲死了，儿子接着犯案，总之，案犯之间是有亲密关系的。”

不错，这就是为什么李坦斥责岑chunjiao给假消息的原因，他认定了是凶手是罗文淼，觉得这个横空chu世的刘树海简直子虚乌有。那红姨呢，当时红姨接到电话，也脱口说是假的，红姨心里，是不是也认定了一个凶犯？是谁？

“但是，如果就是chu现这zhong犯罪人之间没有直接联系的案子了呢？原因是什么？”

木代脱口而chu：“附shen？”

说完了胳膊上一阵凉意，赶jin伸手搓了搓，同时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周。

罗韧哭笑不得：“我不信这玩意儿的。”

“嘘！”

木代赶jin打断他：“哪怕不信，要有敬畏之心，尤其不要用‘玩意儿’说人家，人家会不高兴的。”

她坐在凳子上双手合十，shen子不动，双手从左到右转了一圈，嘴里念叨，sorry，sorry。

罗韧盯着她看。

木代讪笑：“我红姨教我的，她说尤其是去那zhong偏远的地方，如果内急找不着厕所，随便找地方方便的话，要先这样，说几句打扰了。”

“你信这个？”

“其实我也不…”

她说到一半蓦地住口，yan睛又溜了一遍左右，说罗韧：“你就假装一下，这就像过年要说恭喜发财，送机不要说一路顺风要说一路平安，都是习惯嘛。”

罗韧说：“我不信这些…”

他看了木代一yan：“我不信这些…太太老爷，我倒是觉得，这像一zhong病毒，导致人心智失常举动残忍，刘树海是携带者，我叔叔是被传染者。”

他的目光落到落ma湖案下tou那一溜的问号上：“就是不知dao…传染源是哪一个。”

木代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上次，在重庆的时候，万烽火让人到我房间里送过档案，除了落ma湖的案子，我红姨还在打听另一个人。”

罗韧心中咯噔一声，shen子下意识前倾：“谁？”

也不知dao这算不算背叛红姨，不算吧，应该不算吧。

木代咬了咬嘴chun：“有一个叫张光华的男人，也是落ma湖人，跟李亚青一家住同一幢楼，当年大概三十来岁，已婚，有个三岁的儿子。”

“万烽火资料的备注上写，张光华最后一次被目睹，是在太原汽车站。”

她示意了一下刘树海的一项：“2007年，刘树海在山西大同车祸，太原也是山西的吧？有没有可能那个张光华又从太原去了大同…”

在同一个省份chu现，只是巧合吗？或许是她多想了，毕竟第一第二起案子之间，隔了近十五年呢。

但是对罗韧来说，这不啻于又一个突破和方向。

张光华？

***

回到酒吧，木代别别扭扭的总觉得对不住红姨，走路都侧着，想把自己隐成个纸片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房。

谁知霍子红偏偏一yan就看到她了，笑着问她：“木代一下午都去哪儿了？”

木代支支吾吾的，曹严华忽然从后tou凑过来，一本正经：“木代妹妹下午在河那tou的咖啡馆抱了本书看，我看到她了，在她面前走了两次，她都没注意呢。”

霍子红笑着揶揄木代：“木代有时候看书，真跟个小呆子一样，雷打都不动的。”

曹严华向着木代挤yan睛，霍子红走了之后，他向木代邀功：“看，有个徒弟好吧，那是不分原则不问良心地维护自己的师父啊。”

木代白了他一yan，正想上楼，曹严华神秘兮兮过来：“木代妹妹，其实我真看见你了。”

他还觉得ting有理的：“像我这样的人，关注派chu所的地点是职业本能，我也就是随便过去走走，谁知dao就看到…”

估计没什么好话，木代斜了他一yan走自己的，曹严华jin追不舍：“谁知dao就看到你和一个黑衣帅哥坐在一个非常有情调的小面馆里…”

很有情调吗？就是普通的面馆吧，最贵的一碗面十八块钱，葱蒜辣椒酱随便加。

“你们聊的非常开心，好像在zuo游戏，拿着贴纸往桌面上贴啊贴啊…”呵呵，zuo游戏，真想一口橙zhi把曹严华pen回解放碑去。

“然后木代妹妹你还卖萌来着…”

卖萌？

见木代不理解，曹严华赶jin双手合十，扭着腰从左边转到右边，也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