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束手无策，想扶又不敢，还是曹严华贴心，赶把她床上枕拿过来：“来来，木代妹妹，咱垫着。”

橱里，木代缓缓睁开了睛。

一万三说：“看起来，我们小老板娘，是遭到了全方位的…碾压。”

霍红脖颈上一圈浅浅的红印，应该是被罗韧给扼的，她抬看到木代微，心里一惊，正要说什么，木代先开：“我没抓到他。”

！

***

木代机械地往前走，一脚浅一脚，脑里嗡嗡的不置信，但真的没有再回。

曹严华很激动：“吓哭了很正常啊木代妹妹，谁不怕死啊，吓哭了说明生活珍惜生命，那些不怕死的人才是对家对社会极其不负责任…”

木代抬了，把枕扒拉到脸底下垫着，哽咽着说了句：“我好差劲啊。”

罗韧用巾拧了冷，叠好了敷在伤，刚一敷上就激的倒一冷气。

木代步沉重的上楼，推开房门时，忽然悲从中来，上一跪了下去，然后直接趴倒在地。

***

郑伯在那叹了气：“还是老样。”

木代神恍惚地回到酒吧，里已经清了场了，一万三他们正围着霍红问长问短，木代径直走过去，叫了声：“红姨。”

又说：“罗韧啊，你也该回来看看她了。”

看着木代走远，罗韧捂住肋下蹲了下去。

…

“老板娘，今天这事，要报警吗？”

郑伯有些担心：“没那么简单吧，你不是差被她那个…养女打伤吗？”

“她？”罗韧失笑“好像只炸的猫一样，一戳就张牙舞爪蹦的老，不过今晚上，我也是了她的爪了。”

一万三安她：“不就是被抓到嘛小老板娘，没抓到也不差劲啊。”

旁边开了扩音的手机里，传来郑伯关心的询问：“伤的厉害吗？实在不行去趟医院？”

——她家境不好，小学读到二年级就辍学跟父母摊。回去观察你红姨，像吗？

罗韧角微弯：“如果霍红这边能展顺利，很快就有结果了。”

搁着平时，一万三怕不是以为她又在练什么“虎游地”的功夫，今次知不同，赶过去：“小老板娘，小老板娘，地上脏。”

郑伯埋怨他：“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也别的太过。”

曹严华没辙，叹着气来，到门时忍不住回看她，又问一万三：“她这是…怎么了啊？”

罗韧懒洋洋回了句：“立场不同，各凭本事，有什么过不过的…”

木代似的呜咽一声，脸埋在枕里，声音糊糊的：“人家说要杀我，我吓哭了。”

天板也旧，上是欧式的四叶风扇，纯装饰，古铜镂空的样。

说到“碾压”两个字的时候，他一手往下，拼命摁压的模样，心里默念着一个字。

打完电话，他把巾扔到一边，仰面躺倒在床上。

他恨的牙：“真该给她一刀。”

“我就是担心她这一，木代格太刚，一韧都没有，要么趾气昂，要么垂丧气，从来没有中间的时候。”

罗韧盯着看了一会，忽然叹了气，轻声说了句：“你倒是哭什么啊。”

霍红已经看到她一的土，知即便没抓到，也是着实打过一场的，自己不好跟过去，拿直示意一万三，一万三赶小跑着赶上，曹严华待不住，也亦步亦趋地过去。

郑伯苦笑：“你就是太较真了，都查了这么久了，有结果吗？世上被砍掉左脚的人那么多，互相都有联系吗？我网上搜过，砍脚这事可不稀奇，上古的时候叫刖足，是五大刑之一呢。”

罗韧形一顿，沉默了片刻之后，刻意岔开话题：“我见到霍红了，我总觉，她知一些事情，现在这三起相似的案，中间一定有着一些联系。”

***

木代拥着被，脸埋在枕里，已经睡着了。

目光忽然落到桌上扔着的那把直刃冷钢战斗刀上。

罗韧嘘着气脱掉了上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在外开店，免不了有人闹事的。”

“没事，还没那么脆弱。”罗韧摁住巾，关了扩音拿起手机凑到耳边：“聘婷好吗？”

关灯之后，霍红和张叔不放心，过来看木代，床上没有人，被枕都不见了，霍红走到橱边上，把推拉门推开了一条小。

他叨叨说了好久，木代有气无力：“你们走吧，我想静一静。”

霍红叹了气，把橱门又拉上了，向外走的时候，低声跟张叔说话。

镜里的人材结实，古铜的肌泛着微微泽，肋下淤青了一大片。

又说：“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