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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①①章
酒吧清早一般都是没有人的,所以霍子红她们的早餐通常都很是显yan的开在酒吧最中央的桌子上,那是一张故意zuo旧的咖啡se调长方木桌,边上一个细吞口的天青se仿钧窑瓷瓶cha一两支干hua,正中是jing1致小巧的欧式细脚钢琴模型,琴键上立一个shen姿曼妙的芭lei舞女,足尖轻压,好像下一秒liu畅的乐声就要迤逦而chu似的。
这样jing1致的场景,每天早上被热气腾腾的米粥包子作陪,曼妙舞女只能yan瞪yan地看咸菜煎饼,还真是怪委屈的。
霍子红昨晚上落枕,起的晚了些,rou着脖子下楼的时候,张叔已经在舀红枣粥了,木代坐在桌子边上,撒jiao的小样:“叔,给我多点红枣呗。”
霍子红微笑,随口问了句:“一万三呢?”
木代好像没听见,全副jing1力都集中在几颗枣子上,张叔回过tou,一脸古怪地对着她挤挤yan,又用嘴努了努外tou。
霍子红心里有了数,先chu门去看。
一万三半蹲在门口zuoma步,两手平摊向上,脑袋上ding半瓶洋酒,额tou正中拿黑se的记号笔写了个“我”字,近前一看,掌心也有字,左手是“活”右手是“该”
连起来是:我活该。
这上下有字左右甩开的架势,活像过节贴了门楣chun联。
这zhong损招,除了木代不作第二人想,霍子红叹了口气,把酒从他脑袋上拿下来:“进来吃饭。”
进了屋,一万三挨着桌子扭扭nienie就是不坐,霍子红拿调羹搅了搅粥,说:“这里是谁当家呢,我说话都不guan用了。”
木代朝一万三yan一翻:“我红姨让你坐你就坐!”
一万三一个激灵,腾地就坐下了。
霍子红不动声se:“又怎么了?”
木代拿着煎饼裹咸菜,讲究地跟在裹金丝银丝似的:“姨,一万三zuo了坏事,我包庇了他,就不跟你告状了,但小惩大诫是不能免的。”
霍子红看一万三:“zuo了坏事?”
一万三供认不讳:“是,老板娘,我一时糊涂。”
木代在边上讲风凉话:“说的好像跟你清醒过似的。”
霍子红忍住笑,存心拿话戳她:“木代,自打一万三来了店里,你跟他总是不对tou,还真应了老话,不是冤家不聚tou啊,哪天你俩手牵手到了我跟前,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木代说:“我也期待着那一天呢。”
这是什么意思?一万三顿生警惕。
木代咸菜裹好了,一口嚼下去,顺便抛了个yan波给他:“信不信我过门第二天,就敢给你披麻dai孝?”
一万三哭丧了脸看霍子红:“老板娘,我早就心有所属,小老板娘这样…优秀的人品,值得更好的人…来pei。”
…
吃完饭,照例是张叔拾掇杂事,一万三进吧台准备,霍子红要去蜡染布纺街走走,这里的旅游热度居高不下,她有心再盘个店面,专卖云南的特se小工艺品,蜡染扎染布艺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准备chu门,木代几步跟上来:“红姨,我跟你一起。”
霍子红有些奇怪,木代向来对这些最不gan兴趣的,不过,一起就一起吧,她也正想jiao代木代一些生意上的事。
一路上穿街过巷,行人渐多,各se小吃水果的摊tou也沿着河dao一顺摆开,霍子红是随走随看,木代则绝不超chu她绍三步,时不时还很是谨慎的四下去看。
她想好了,如果罗韧真的已经到了这里,那目标一定是红姨,她寸步不离红姨左右就好,如果罗韧转而对付店里的人…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