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嗯了一声：“是用什么线穿的？”

“姑娘，不容易啊，在墙上挂的累的吧？桌上有草莓，别客气，洗洗吃了吧。”

窗上的影重了些，好像人是朝这边走，木代心里一颤，往边上让了让。

罗韧问她：“第二个案在哪犯下的？”

木代脸一阵晴一阵的，咬着牙窜屋，落地时踩到一个空啤酒罐，险些了一跤，亏得下盘稳站住了。

木代心念微动，她其实没有直接盯梢罗韧，她选了个刁的角度，正对一辆车的后视镜，而后视镜的范围，正好是涂文家的那段路。换句话说，她其实是背对罗韧的。

晚上九多，木代看到了那辆驶来的黑悍，其实她不懂车，但就是下意识觉得这车极其霸桀骜，跟小区的风格完全不搭，果然，车上下来的，就是那个罗韧。

亏她还那么小心翼翼，在嗖嗖冷风中挂在墙上，被烟熏了那么久！

罗韧！

木代装着是在吃饭，角余光悄悄瞥向岑，果然，她一路打量着往对面那幢楼去了，不一会就拎着箱消失在仄的楼梯上。

木代也有些混，岑的叙述井井有条的，不像是胡编造，而且她很注意细节，比如落湖的案用的是渔线，因为落湖边多渔民，渔线四可见。而到了内蒙草原就地取材，就成了捻开的索。

“是，游牧的。”

屋里没人，一支着的烟架起了搁在窗台上，边上还有一已经烧到的烟。

“落湖的案只是第一件，那个刘树海讲，他犯了两桩案。但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件之间隔了那么多年。”

“死状也一样吗？”

师父说过，两人对边的异常最为警醒，一是经历过许多危险，积累起了对危险的第六，另一是习武多年，观六路耳听八方。

屋里安静的很，只有烟气不绝，木代皱眉：这个罗韧是个烟枪吗？到底是要多少烟？

这声音，简直是要杀了她的神经了。

窗关的不，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是岑在说话。

烟气袅袅娜娜地飘了来。

涂文住三楼。

又过了一会，木代忽然觉得不对，她屏息细听，蓦地反应过来，探看向窗内。

如果墙是的，木代真想抱着撞上一撞。

木代还没来得及开，那挂电话了。

换句话说，罗韧看不什么，但他就是在那一瞬间…起疑了。

这个罗韧，似乎…兼而有之。

***

听起来，凶犯是要展现一个大的场景，并非只局限于三个人，可是这个场景，是什么意义呢？

***

罗韧不说话了。

罗韧推开了窗，似是有些烦躁，向涂文说了句：“给我支烟。”

“说是索捻开了的，帐篷也不需要砸钉，刀在帐篷开了，用线捆住的，另一连了人。”

木代似乎可以看到他一边示意涂文他们悄悄离开，一边不慌不忙地烟。

“死的是牧民？”

木代脑里冒的第一个念是：车技不错，小区的路堆的七零八落的，他居然开来了。

电话响了。

***

“都一样，也是叫人穿了线。但是他说，帐篷里是四人，所以，情形是一个人捂着脸，好像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刀，要砍下去的架势，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好像在劝架。第四个人离开这三个人一段距离，两手拢在嘴边，好像在喊。”

罗韧楼后不久，木代绕到楼后，这幢楼位置偏，楼后没有对楼，少了很多麻烦，木代好手，觑准了涂文家的那扇窗，一气，后背贴墙，蹬地先起，到两米来时一个半翻转，力集中在两只手，其它双足和腹分力，很快就到了窗边。

木代看了半天才看到茶几上埋在一堆杂中的电话机，自从手机普及之后，很少有住专门装电话了，本来想置之不理的，鬼使神差的，还是接起来了。

“内蒙，靠近内外蒙界，二连浩特附近，但没说清楚，就说是野草原。”

罗韧停好车，直奔涂文的那幢楼，但是楼之前，似乎忽然有所警惕，狐疑地看了看木代所在的方向。

万事俱备，只等那个罗韧了。

房间面积不大，一目了然，大门半开，人早走的没影了。

屋里似乎陷了短时间的沉默，

那传来罗韧轻笑的声音，还有路上的过车声，看来是上了车了，不用追了，追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