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木代的好奇心没那么，反正，自己就是个过来领受消息的传声筒罢了。

那个住客我见过，已经在旅馆住了十来天，除了第一天住的时候打过照面，后基本没见他来，而且他住的时候就已经病的很厉害了，当时我们服务员私底下还开玩笑，说可不能让他长住，死在这就不吉利了。

“先是年月日，某年某月某日，然后是地址，xx县xx街xx，杀了几个人，然后是别、姓名，用什么工杀的，怎么杀，杀完了之后怎么逃的，那报告一样的语气，睛一直瞪着天板。”

要是搞成赌场那样，每个人前都有代表金额的筹，听一会推两枚去，那就更有意思了。

万烽火看了她一：“觉得重要的人就会过来。”

屋里很安静，连那只时时上蹿下的金丝雀都垂着翅膀耸立了不动，如果仔细看，有一两羽，似乎都竖了起来。

木代有些发麻，下意识抬看了看天板，岑调了两次“一直瞪着天板”让她莫名觉得天板上有什么东西。

我急得没办法，决定下楼去找看门的老，才走到门边，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说话了。

接到电话，我心里有发，那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让人觉着，上就要不行了。

岑的脸上掠过一丝茫然似的心悸，似乎至今还有些后怕：“来说，他也不是在说话。”

李坦的嗓沙沙的，声音让人听了周都不舒服：“他说了什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琢磨起来倒有意，木代心里打了个咯噔：红姨觉得这事重要？难她认识案里的某个人？

边上的涂文奇怪地看了她一，倒不是觉得她举动突兀：这姑娘年纪轻，打扮的无忧无虑闹闹，怎么看怎么觉得跟一屋的人都格格不。

我心里害怕的很，上给老板打电话，老板不在旅馆住，估计是因为太晚了，被我吵醒了很生气，刚一接通他就吼我，然后挂掉，再拨，已经关机了。

前后脚的功夫，另外三个人也到了，一个是近四十岁的瘦弱女人，眉寡淡地像是忘了长来，叫岑，挨着万烽火坐了。

木代有些诧异，原来红姨他们早就把款放在万烽火这了，这场火锅宴是听消息吃饭付账来的，她觉得新奇。

“杀人的人，其实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火锅的汤面微泛，香味丝丝缕缕混着泡儿外溢，木代馋虫大动，自己调了酱碟，又伸筷去下菜，筷伸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满桌就自己在动，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

木代正拈了筷捞菜，听到这的时候，觉得胳膊上的细小汗都竖了起来。

岑的目光逐一从每个人上扫过，开说了第一句话。

她觉得有些小题大：“这能赚多少钱啊？而且，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不就行了，犯得着专门让人过来吗？”

倒不是害怕，就觉得瘆得慌。

“他睛瞪的很大，死死盯着天板，语速很快，像是打字机哒哒哒地打字，声音没有起伏，一个磕绊都不打，很像背书。”

那天是我夜班，半夜的时候趴在前台打盹，忽然电话响，103房间，里的住客请我送壶去。

我，都是从前打听过落湖那件案的人？”

木代觉得正常，二十年多了，凶手正常死亡或者意外死亡都有可能，她注意看另外两个人的神：涂文除了犯困也没什么异样，倒是李坦突然抬，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另外两个都是男人，一个叫涂文，二十七八岁，浑酒气，睡惺忪，赤膊穿件甲，胳膊上纹着大臂；另一个叫李坦，五十来岁，瘦个，佝偻着背，皱纹很，一脸的潦倒。

***

万烽火关了包厢的门，拧着了火锅下的打火开关：“咱们边吃边聊。钱你们都过，一直存在我们这，听完了岑讲的，再决定付不付账——不过话说回来，账肯定是要付的，除非…是假消息。”

我提着壶过去，顺便把钥匙拿上，敲门的时候没人应，我拿钥匙开了门，一去就知不好了，那个人脸发黑，翻白，躺在床上圆瞪着睛气，分分钟都要断气的觉。

万烽火追问：“那…背的是什么内容？”

***

五年前，我在济南西郊客运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服务员，低档小旅馆，被褥常年不拆洗的那，住的人虽然三教九，但大多是没钱的、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