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一通狂吻。
邹云使劲从一团热烘烘的香气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喘着粗气,指着她的肚子说,你再折腾,可真要出事了,你身上的美加果实,可是来之不易!
宁妮站稳,胸前一对硬挺得颇具雕塑质感的Rx房,因呼吸急促,晃得叽哩骨碌,让邹云的目光都没法儿在那儿停留半秒钟。
她噘着嘴,眯缝着眼,耸着双肩,开心地说,你行,邹,够意思!
邹云整理好头发,抻几下衣襟说,那就别走了,啊?
宁妮摇着头说,不,感情不能代替工作。那样,鲍克勤先生,也会伤心的。
邹云只好伸出告别的手,笑道,可是你这样,我们能源人,也会难受的。
被桃色新闻搞得灰不溜秋的邹云,这时脸上犹如揭去了一层冻伤的皮,豁然亮堂起来。福星高照啊,多日来六神无主的邹云,就这样脱身了。
而那些如花一般,开在人们嘴巴上的种种谣传,转眼之间就凋谢了,芳香沉落。当有些人再提及此事,就有点玩味名人轶事的意思了。
由于邹云在这场无根的桃色事件中,始终保持情绪稳定,没有因为个人名声受损,就到处呻吟诉苦,脱离工作岗位,顾全了大局,因而使能源局正在进行中的工龄买断工作,没有受到不必要的干扰,部里几位主要领导,前阵子针对他与宁妮这件事产生的种种看法,这时就没再继续发芽,先后以个人名义,打来电话安抚他,而常务副部长,则把他传到部里,代表部党组跟他谈话,谈得邹云心里很感动,就像是这次谈话后,他能连升三级一样。
邹云就是后脑勺长眼,也无法在昨天看到今天这个结局,这件本该让他倒霉的事,竟然把他炒得热热乎乎。
在上江市那边,最先对邹云有反应的人是李越季,她在电话里跟邹云调侃道,上帝保佑,听说邹书记解套了?我就说嘛,穷扯淡,本来就是拴在屁上的事——没影!想不到你们中直单位,也好搞小市民窝里斗的游戏,看来这天下的乌鸦是一般黑呀!
邹云乐起来,把话筒倒到另一只耳朵上。
李越季又说,这样吧邹书记,你看看这两天,哪天有空,我请你,给你压惊安魂,造势安民!
邹云笑道,大难不倒,做个好领导。李市长,有你这番体贴话,不用上宴席桌,我就已经微醉了。
感觉让我跟你走,双赢路上手拉手,改变命运靠朋友,皆大欢喜全都有。邹书记,你说是这话吧?李越季嗓音脆亮。
你李市长,简直就是个诗人,复合型女强人啊!邹云咧了一下嘴。
李越季说,邹书记,听你声音还行,没伤着筋骨就好,不然我在上江市可就孤独了,因为你邹书记是我在工作中,取得更大成绩的合作伙伴。虽是一通挠痒的话,可说得很热乎。
邹云叉开腿,思忖道,李市长,我这盘狗肉,您就甭往桌上端了。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小媳妇难当婆婆家,我邹云能在你上江城里走几步,还不得靠你李市长手里的军事地图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