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见龙希来不想说昨晚的事，便改说，对，对，对，有个事给您汇报一下，关于咱们局业务科张科长一事，上次咱们党组就讨论过，决定向市委组织推荐。刚才，我去组织送推荐表，听科长讲，好像市委内定了考察对象，我怕张科长赶不上这一茬，就来给您汇报一下。您能不能给他们打个招呼，让张科长上内定人员名单？

为正科级大队长，去年年底的局党委班。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很有发展前途，今后咱们得多培养和多敲打敲打…余来士的"他"字还没说，便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一声："报告！"余来士笑着对郑锦说，说曹，曹到，他来了。郑锦对余来士说："咱们以后再找时间聊。请！"

"局长，政委！"向东风来后，给郑锦和余来士敬了个礼。"请坐，请坐。"郑锦一边说一边站起，要给向东风倒。

龙希来听说是关于小张的事，陡然来了神，他对小妹说，我会找时间跟他们说的，我代表小张谢谢局长的关心培养。小妹看龙希来如此厚此薄彼，心里就有了醋意，她冷着脸说，你们非亲非故的，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她来谢我，我的事你哪天这么上过心？那个小妖，就值得你如此厚待？龙希来见小妹变了脸，知刚才自己有过分了，就轻声地哄小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事我哪件没放心上？就昨天晚上的事来说吧，你一讲我不就答应了吗？小妹听龙希来这样一说，更生气了，她泪汪汪地说，那是拿条件换来的，你们这些男人我算看透了！龙希来一看小妹使小，知这位姑也是个惹不起的角，一旦在办公室哭闹起来，那洋相就大了。便故意起要去关门，故意激小妹走。小妹一见龙希来要关门，急忙起说，你用不着怕，我不会赖着你的。说完，用面巾纸去泪，气鼓鼓地走了。龙希来望着小妹远去的背影，脸上不易觉察的轻笑。

小妹来到龙希来市长办公室门，见门开着，她往里一瞧，龙希来正在接电话，就用左手敲敲开着的门。龙希来示意她来，并用手指指电话，又指指沙发，意思是他正在接电话，请小妹随便坐。只听龙希来说，现在新书记上任了，我也轻松多了，请长有时间来三视察指导工作。好，再见。接完电话，龙希来走到小妹对面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笑眯眯地说，局长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来，准备给领导安排什么工作呀？龙希来有意和小妹逗乐。小妹笑嘻嘻地说，市长大人好健忘呀，下官昨天还去过贵府…小妹刚提昨天晚拜访的事，就被龙希来用手势打断了，笑着说，那是私人往质，怎么能往公事上扯呢，哈哈，哈哈哈。

向东风疾手快，连忙接过郑锦手里的一次杯，说，郑局，我自己来吧。他先给郑锦和余来士杯里添满，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便在郑锦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说，关于旅游局通事故一案，我带来了前后几份询问笔录，请局长、政委过目。便从公文包里取几份笔录，分别递给郑锦和余来士。

郑锦放下询问笔录，征求余来士的意见，老余，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余来士板着脸说，这事有儿蹊跷，我怎么觉得像演戏一样。余来士说自己的疑问。郑锦说

送走小妹，龙希来顺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电话通了，传来了年轻女的声音：你不是讲过，不用办公室电话打的吗？今天怎么了？龙希来讨好地说，想你想得急，就忘了这一茬。这几天你怎么样？对方说，还能怎么样，混日呗。龙希来说，中午咱们去南湖吃饭，有好事告诉你。对方笑笑说，什么好事能到我呀，尽骗人。龙希来认真地说，我一丁不骗你，你早过去，多几个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刚要挂电话，陡然想起一件事，又说，噢，对了，你再买几个，上次用完了。对方笑着说，你们这些男人，真不是东西！又想快活又怕担责任。电话里传来了嘁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