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亚南想了想“你告诉正刚市长，就说我说的，这事让他决定好了！”

刘丽这才赔着小心走了过来“石书记，您…您还有什么事啊？”

石亚南手一摆“不要想了，就我说的写，否则我不签字！另外，再加上一条，在大为大学毕业前，保持名义夫妻关系，不在孩面前暴离婚事实！”

刘丽很懂规矩，领导之间的电话不该听的就不听，转要走。

刘丽应着“好，好！”又狐疑地问：“石书记，你当真把钱赔给他们？”

古生讥讽说：“你这妈当得好啊，把儿扔在上海一扔就是十几年！我继续是为儿好，也是为你好，让你轻装上阵，继续好好奔仕途，你再想想吧！”

石亚南却把刘丽叫住了“哎，刘丽，你别走，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哩！”

石亚南：“你这样啊，上去新区找一找胡大军和庄玉玲夫妇，就是那对把拆迁费拿去给亚钢联投了资的两位农民，给我搞清楚他们到底投了多少钱！”

石亚南意识到，敲门的可能是秘书刘丽，便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才过去把门打开了。刘丽显然已经发现了什么，只字不提古生，说起了工作“石书记，方正刚市长刚才来了电话，问是不是能再拨钱用于钢铁设备的雨季保护？”

石亚南：“不必这么麻烦了，就在这里改一下，我签了字你拿走吧！”

石亚南不愿听了“这次我就不见了，你全权理！”说罢，挂上了电话。

刘丽迟疑了一下“石书记，方市长既然找了您，您是不是回个电话？”

石亚南叹了气“该赔就得赔，我当着赵省长的面承诺过的！你去吧！”

正这么胡思想着，门响起了敲门声，敲得很轻，带着小心的试探。

石亚南略一沉思，觉得该给方正刚回个电话，便走到桌前拨起了电话。

古生想了想，同意了“那好，就你说的改吧，我回去后寄给你签字！”

刘丽走后，石亚南由这对农民夫妇又想到了新区这七百万吨钢造成的严重后果，决定写封歉信，待得她引咎辞职离开文山岗位时，在《文山日报》上公开发表。作为文山市委书记，她必须向文山老百姓好好歉，这没什么可说的！

古生“哼”了一声“你石书记还是那么忙嘛，那我告辞！”说罢，走了。

石亚南：“正刚，你不要怕，该拨的钱照拨！我们这不是介亚钢联的资产重组，是必要的临时措施，你不要有顾虑，了事算我的，就是我定的！”

刘丽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敢再说，摇苦笑了一下，转走了。

这时，电话通了，石亚南问“正刚吗？你现在在哪里啊？”

古生说：“也不必这么急，办手续时你得到场的，等你回省城再说吧！”

石亚南已是心灰意冷“随你的便吧！老古，实在对不起，我今天事不少！”

古生离去后，石亚南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这真是再也没想到的事！她正是怕古生抱怨，担心就此下夫妻不和的祸，才左思右想之后，主动找了裴一弘，以自己的牺牲换来了古生和方正刚的安全着陆。结果倒好，该来的事还是来了，竟然是一刀两断的离婚！这个古生，真不是个东西，把乌纱帽看得这么重！又想，古生难仅仅是因为上这乌纱帽吗？会不会已经和哪个女人好上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的，长期两地分居，就算发生这情况也很正常…

然而，这封歉信却写得极为艰难，三千多字，断断续续写了两天。开始还调良好的主观愿望，解释当时市委的决策依据。后来全自我否定了：这哪是歉？是自我辩解嘛，不是什么原因，不当初的主观愿望多好，不现在她心里多么委屈，她都得对文山的被动局面负责，只有这样才能让方正刚轻装上阵。

同负责，而且以我为主。我不好你可以提意见，但不能不让我，我是他妈！”

方正刚又说起了别的“石书记，还有，陈明丽一行又要过来了…”

方正刚说：“我在新区，正和新区同志检查落实雨季设备防护的事！石书记，咱恐怕还得先从财政资金拿钱救急啊，可省里又不让财政资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