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狼我就小羊,宁可让你吃了。"梅洁这样说,完全可以证明这小女
在我面前已经开始犯傻。我暂时还
不清楚她为什么如此。不过她说话不符合逻辑,我是公狼,她
母狼似乎更合适一些。
"完了。"
梅洁。
"完了?"
"我也不遗憾。"
"你咋是个这!"
梅洁既没哭也没笑,用了大约一分钟就叙述完了。
"就这么简单。"
"小梅,既然我们是好朋友了——你都愿意让我把你吃了——我能不能问问你的家生活?"
"那我就洗耳恭听,你说吧,小梅。"
"小洁?不好,不好不好!跟社会上对那些不良职业者的称呼容易混。"
"觉呗。女人想事情往往不是凭脑
,而是凭第六
。"
"随你随你。真坏真坏你真坏!"梅洁竟然走到我跟前用小拳砸我,颇有一
儿打情骂俏的意思。
"我不痛苦。"
梅洁真是不一样,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就知我不会跟你们单位的那些男人一样?你难
不怕我也是一只大尾
狼?你把我当
好人、当
朋友,还
我叫哥,这都凭什么?"我正
,其实是故作严肃。
"没了?"
"我现在是单。"梅洁的叙述倒是很直截了当,"结过婚,离了。认识的时候他看上我的相貌,我觉得他
材长相都像武松——准确的说是像演武松的那个演员。双方家境也算门当
对,就结婚了。当时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包括双方家长。等我跟他住到了同一间屋
里,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地过上了,我才发现他是一个陌生人,一天一天,越来越陌生。我突然就被吓坏了。我心想我认识你是谁呀?我就回到我父母那里去了。我提
离婚,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也说我-中看不中用。他还算有男人气概,把一
楼房给我了,不过我主动许诺要还给他买房、装修
销的一半。"
"我就是个这。"
谈恋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过这
觉。
我用一很奇怪的
神仔仔细细阅读梅洁,我不知
是想把她抱起来抡三圈,还是把她狠狠揍一顿。
"我本来对他就没觉,结婚那段时间我老是觉得跟小时候过家家一样,玩儿似的,离婚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的结束而已。"
"就这么简单?"
"讨厌!j-ie-jié,平声,纯洁的洁!哥你蔫儿坏!"梅洁一着急直接称呼我"哥"了,比"赵哥"更
一步。
"你不痛苦?"
"没了。"
"赵哥你先把对我的称呼改一改。小梅,小梅,听起来像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叫我梅洁不行吗?我爹妈平常喊我小洁。"
梅洁有过婚史是能够猜想到的,因为那天我已经到过她的家,我有过自己的估计,并且虚构了不止一个版本的不幸婚姻故事。本来我设想在"痛说革命家史"的过程中,梅洁作为柔弱女一定会痛哭
涕甚至痛不
生,在那
情况下我会被她的柔弱和痛哭激发得豪情万丈,一个
势男人同情和救助落难女
的故事就会被我和她
到渠成地演绎
来。这
见义勇为或者叫
乘虚而
"女尤其这样?其实,小梅你更不了解我,和你们区局的男人们比,你我更为陌生。你
觉我可以信赖,只不过因为以前我们之间有距离,所谓-距离产生
。也许咱们真正熟识以后,你就会发现我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我
不好也是狼,大灰狼,
迷迷的一
公狼。"
"好啦,别闹。称呼问题解决了,我正式开始听你倾诉。明白不?倾诉!可以哭可以笑的倾诉,必须真实,必须毫无保留。"
"你也不遗憾?"
"当然可以。"梅洁很痛快。
"好好好,我也叫你小洁。小洁?小?小洁?不对不对,还是容易
到上声去。你爹妈当初给你取名儿没有预见
,给我也带来麻烦了。这样,我省略了,直接喊你洁,或者洁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