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扣除掉一些其他的费用，肯定没有那么多，但是亿万富豪还是有的。”李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换来的是听筒那边一声尖叫和惊呼。在他的记忆里，李心仪是个比较懂事的乖女孩，有句老话叫穷人的孩早当家，用在他们两兄妹上很适用。能够让一向文静的李心仪这么失态，可将这件事情对李家人的大冲击。

刚开始李杰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他国留学的费用家里实在拿不，李杰才认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多么残酷的世界。那个寒冷的夜晚，李杰站在楼下打了外婆、舅舅、姨妈的电话，得到的一致答案都是不借，他的舅舅和姨妈甚至连理由都懒得给一个。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又怕母亲生气，只得央求这些人不要把找他们借钱的事情告诉徐珍娣。

他们答应了。可是李杰还没踏家门——徐珍娣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就这样李杰第一次见到了涕泪加的母亲。最后他们家拿房抵押贷款才凑够了学费，从那一刻起，李杰在心里发誓从此以后对于这家人都敬而远之，只在红白喜事之类不得已的时候才打照面。

“我和你爸要什么礼，浪费钱，你开新公司哪里都要钱。你先别挂啊，你妹妹要跟你说话。”尽笑得合不拢嘴，徐珍娣还是连连说不要，把手机递给早就在一边上蹿下激动得不行的李心仪。

看来是有必要费一些心思理李杰的家人朋友这些问题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自己的儿好像是比以前更懂事了，果然到国外读书了就是不一样，快一年多没见了，徐珍娣还是想儿的。

徐珍娣哄得眉开笑。

难怪原来的李杰来到国之后人地的愿望这么烈，尽早已经看淡了所有的弱和优胜劣汰，梅菲斯托依然觉到本离去之后还残存一丝挥之不去的怨念。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这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些牵绊似乎维护的不太够，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还是需要靠李杰这个份存在于人类社会之中。

从懂事的那一刻开始，李杰就无数次地被富有的姨妈和嫌贫富的外婆提醒他生错了人家。他的父亲李存荣从来就没有她们所认为的面工作，母亲徐珍娣也是在最低的工资线上徘徊。虽然姨妈舅舅这些人个个都生活的很好，可是徐珍娣从来都不肯开向他们借一分钱，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

远在东方那个小家之中的狂喜和激动李杰能够理解，随着这个跨洋电话，许多以前他丝毫没有在意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之中。李杰生在一个典型的东沪底层家，就和纽约贫民区的那些家一样，只是不像这边的犯罪率那么，至少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在答应了李心仪一大堆事情之后，李杰告诉她自己会让人先汇一些钱到她们卡里，回注意查收，注意安全等等，就结束了这次通话。挂断电话之后，徐珍娣母女两仍旧久久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甚至搂在一起抱抹泪，小哭了一顿，有苦尽甘来的觉。

“哥，你真的成亿万富豪了？”李心仪觉得整件事情怎么听怎么虚幻，张就问这句话，仿佛不听到李杰亲确定，这件事情就想个好的泡影随时可能破灭一般。

“过年吧，快过年的时候我就回去，到时候你们想要什么礼，我给你们带。”李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