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只好轻轻拍她的背。她噎着说：“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就不要…”

我哪知？不说也罢。我说：“咱不说这个，你先答应我，这事儿别再跟我倔犟，好吗？”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帮你垫这笔钱，等票赚钱后你分我十分之一利，就像外面那些私募基金一样，这总好了吧？”

飞儿看着我，说：“许岚，你依然声声喊我妹，可我自从带你回家过后，就再也没喊你一声哥，你知为什么吗？”

得特别清楚，这当然没错，但我不希望你这样，咱们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一般的兄妹，咱们比这亲厚得多，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他妈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这不是学你的样嘛，你一心为你的小妹们打造幸福生活，我当然要支持你，谁叫咱俩都是劳碌命，还都是为别人劳碌的命。早知刚才就开问吕纹借人民币了…

我们踩不住地面，地面是一片碎石，我们在碎石上摇摇坠。我们又看不见天空，天空是一片混沌，虚无缥缈。我们上不去、也下不来，我们无栖，下面不踏实、上面不清晰，我们只能躲夹。

长吻结束，飞儿收起泪，对我展现一个沉沉的微笑，说：“这样还是不轻松。”

我把飞儿横抱在怀里，很沉地俯下、凑近脸、贴嘴，我像抚自己一样吻她，我们挤沙发内侧，好像两个拥抱在夹里的狼儿。

我们总是不断地挣扎，总是不屈不挠，可又总是一次次地向现实妥协。我们反复不断地抗争、呐喊、颠覆、自命清、自得其乐、同时也自欺欺人。我们同样活得那么沉重、那么压抑、那么颜笑、那么苦中作乐。

飞儿没说话，突然伸手抱我脖，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啊哟…怎么就哭了啊！烦死我了！

飞儿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哭，止不住地掉泪，嘴里还不停地说：“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我就不要…”

一是生活在上面的有钱人，一是生活在下面的小老百姓，还有一则生活在夹里…多么明显的区别，多么鲜明的态度，这就是不同阶层里不同的人。

如果连接吻都成为一互相支撑，我们又怎能活得不累？

来吧，让我们轻松轻松。

我像了解自己一样刻了解飞儿的受，飞儿像吐诉我的心声一样吐诉着她的心声。

最多五秒钟时间，我就拿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

我多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的希望，好像那些以我为荣的女人一样，让我在虚荣之余会一份自豪，可你为什么不在下面看着我，却要上来陪着我，为什么你不直接爬到上面去，却要呆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

飞儿终于明白我的受，哀伤的神里透一丝欣，这是一陡然寻获同伴的欣，她在夹里孤独生存，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是她的同类，她又惊又喜，用湍急的泪和激烈的表达着她的心情，她像咀嚼自己的思想一样咀嚼着我的思想。

…

飞儿啊飞儿，你知不知我现在有多开心，原来我的阶层并不只有我孤一人，你又知不知我此刻有多郁闷，原来你也要跟我一起吃苦受罪…

我想起吕纹和白筠，她们在上，哪怕全民炒也不为所动，用一超然的心态面对这一切。我又想起之前内募集时大家的表现，小波和地雷、小琴和小林，还有胡群亚，他们是那么希望炒致富，希望改善生活，他们的神清清楚楚表他们的心愿。我又想起飞儿说要炒时那神，她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人，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不靠任何人，结果却要抵押贷款，把希望寄托在这赌场似的市里…

飞儿答非所问：“许岚，你太辛苦了，我不能让你为我心，小事可以求你帮个忙，这事我不会接受你的援助，否则我寝难安。”

我只好逗她几句：“飞儿，叶飞，飞飞，好妹妹，不哭了啊，咱们一块儿炒，一块儿发财，等宾馆和酒吧开业，再一块儿生意赚钱，咱们放未来，不计较这些小事，啊，听话。”

我明白她的意思，事实上我比她更迫切地希望轻松下来。那么…我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