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车驶出站台之后,夏商雨才和闺蜜赵雪在不算拥挤的火车上找到了自己的卧铺车厢,拉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子难闻的汗臭夹杂脚臭扑鼻而来,让从来没有坐过火车的赵雪当场恶心不止,反倒是夏商雨一脸淡定的从包包里面摸索出一只香水对着车厢喷了几下,笑道:“小妖精,别整天指望着那帮子没营养的软蛋对你怜香惜玉呵护备至,你既定的目标绝对不是金龟婿和钻石王老五,赵家独生女的身家怎么的也能在占据上流社会富家女排行榜前十五的位置,凑合着适应一下大众环境对你没有半点害处。”
站在列车走道上捂着鼻子紧皱眉头的赵雪,愣是没敢开口反驳夏商雨的讥讽,她不是不敢唇齿相向,只是,车厢内的异味着实让她心有余悸。
直到车厢敞着门大约五分钟,难闻的异味逐渐消散,赵雪才松开捂住鼻子嘴巴的粉嫩小手,终于不顾淑女形象气急败坏的大叫道:“该死的,叫你等一天坐飞机走你不听,坐这个遭罪的破车,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短路了,‘色王’那头牲口的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只吃了兴奋剂的野猫,你就这么怕他把你给吃了?”
赵雪对王瑞一如既往的称其为‘色王’,这个绰号的起源若是追溯起来,那可是可以不眠不休的说上三天三夜的经典范例。每每赵雪引用这个称呼,夏商雨都会莞尔一笑。
夏商雨对赵雪的叫嚣丝毫不为所动,她很熟练的把车厢内属于她们两人的床位收拾了一遍,从自己小巧精简的背包中拿出两块散着清香的整洁床单一一铺好,顺便毫不客气的伸手把墙上贴着的情趣内衣小广告海报撕了下来,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些活,她才转头一脸微笑的看向倚在门框上的赵雪,说道:“行了,别牢骚了,睡一觉就过去了,老规矩,你睡下铺我睡上铺,怎么样?再不进来我就要反悔了…”夏商雨作势就要在下铺躺下。
赵雪以惊人的度一个箭步冲进包厢,以一个很不优雅的姿势一屁股把夏商雨挤到了一边,脸上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露出胜利者的高傲姿态笑道:“本格格现在就要睡觉,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侍寝吧,把我哄开心了,今晚上我就临幸你…”说着话,赵雪伸手就抓向夏商雨的傲人胸部。
夏商雨很配合的往前一送,随即,两个死党开心的大笑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然间包间的光线暗了下来,两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包间房门,顿时,两人石化当场,甚至赵雪都没意识收回自己正在吃豆腐的双手。
包房门口被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二的魁梧男子严严实实的挡住,这个国字脸,推着平头,一身古铜皮肤,全身透着爆炸力量感的家伙与型男帅哥八竿子也打不着,除了这幅块头有点看头之外,整个人就是那种丢在人群中很快就会被淹没的类型。
这个一脸憨笑的家伙全身那叫一个清凉,上身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色’背心,衣服可能是清洗次数过多,而导致几乎变成透明,下身穿着一条地摊上随处可见的花里胡哨的大裤衩,脚下踩着一双三两块钱的泡沫拖鞋,右手拎着一个由多块碎布拼成的诺大花布包袱,左手拿着一个呢绒口袋,整个人土里土气,而且还透着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傻气。
“弱智?白痴?”这是赵雪对这个家伙的第一评价。
在接近五秒钟的呆滞之后,夏商雨终于意识到,这个傻笑的家伙,那双犀利眸子的焦点落点正是赵雪的爪子与自己傲人的胸部之时,她才一声轻呼往后退出一步,可能是由于动作太猛加上空间狭窄的缘故,导致她直接撞翻身后那只预备热水壶,啪嗒一声,就职三年的热水壶就此宣告光荣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