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话委实难以开，但卫却不以为意地笑：“照这样下去，我本活不到三十对吧！这事我自然知。”

陌月睛红红的，糊不清地问：“还有跟你说过这些？”

“还能有谁，自然是我那个聪明绝、举世无双、艳绝的娘亲了！”说这番话的时候，卫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想笑又非常无奈地样。

刚巧，伙计把他们地早餐给送了过来，两份粥外加几个蒸笼。陌月很好奇这一相思究竟是什么心，便先伸手把蒸笼打开，定睛一瞧，顿时有些傻。片刻，二人才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原来这“一相思”就是一笼烧卖。只不过每只烧卖都在香糯的糯米上摆放了一粒红豆，外加一侧的蟹黄、黑米，看起来的确漂亮。

卫见她吃相有趣，笑：“你吃吧，我这些日胃不好，吃不了糯米之类的，有时一天只吃一餐而已。”

卫愕然，认识陌月以来他还是一次见她如此激动地态度，只为了他无意说的一句慨之语。

：“这事跟你说不明白！”

他微笑望着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连从小长在闺中的女都能说这么一番话，看来我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陌月忍笑用筷夹了一只烧卖来，：“罢了，看在它名字、卖相还不错的份上。就吃一个吧。”

卫轻笑：“就算我时时注意着自己，又能怎样，多不过多活一两年罢了，时候到了还不是要死。像我这样人还不如早死了好，也省的母亲时时挂怀…”

陌月斜了斜。嘀咕：“我还不乐意知呢！”

陌月吃了一惊，忙叫他把手伸来。卫不解地伸左手，只见陌月伸三手指，似模似样地为他把起脉来，过了好一会，才收了回去，然后有些怒气冲冲地：“你是不是最近都不时吃饭、休息，不知自己是什么情况吗！照你这样下去…”正说着，她的语气突然停顿了。

什么时候…

陌月怒不可遏：“不许说这话！人能活在世上何等困难，能多活一刻都是好地，若不然你就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她是希望你早去了，好能让自己早忘了你，还是希望你多活一时三刻！”泪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为了能活下去，多少人不顾一切地在苦海里挣扎，可我还是只能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你又怎么能说这不负责任的话！”

陌月放下筷，有些气不过地：“你知还这样，你母亲可就你一个儿，若是让你她知，她还不知怎么难过呢！”

她咬了一，觉得味还不错。便对卫：“味也还过得去，你尝尝看！”然后三两一个烧卖就填了她地胃里，又忍不住去吃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