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没有时间再去费神寻找另一条路。

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他寻思了一个妥帖的开场白，准备先探探风了。

谁知他还没开，却闻陌月先他一步低低地说了一句：“关于沈大侠上回拜托的那件事，可否容我问几个问题，再考虑。”

也正因为如此，沈绿衣当初一便看中了陌月，想借助她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却不想受到卫的阻止。为着卫的私心被迫放弃计划，沈绿衣也有几分不满，但面对权位远于自己的卫，他也无话可说。

陌月对此心中有数，对他的突然改变的称呼也默认了。

他的日已经不多了，他不想那一天到来前为他为官生涯留下一空白。

所以他准备趁机探问一下陌月的意思，如果能说动她自愿助他，那么即使卫大人是她表兄也没权利阻止她什么，而且他看得卫大人似乎不愿拂逆她的意思。说起来，这事要是去，倒是让天下人抓住了卫大人的肋了。

本朝风气较为开放。但厄山当地依然民风保守，如沈绿衣这般直接碰女的面容。本是极大的忌讳。所以沈绿衣从一门便没有如上次这样自称下官。也不称陌月为小，而是完全以江湖人士的份为陌月复容。江湖中虽然也有忌讳。但相对而言学武的女情略微随些，对于这类小事，人们也不至于太过计较。

沈绿衣略一沉，又：“方姑娘，复容地过程对姑娘而言恐怕甚是恐怖，未免姑娘心生惧意，姑娘最好还是闭上睛，复容的过程中也最好不要睁开睛。”

陌月闻言也是一喜，：“还要劳动沈大侠施以妙手。”

检查了一下，沈绿衣微微一笑：“姑娘果然是行家，沈某原先还担心姑娘不知那几件东西的用，看来今日沈某就可以为姑娘复容了。”

他们二人虽然都于易容，而擅长地领域却有极大的差别，沈绿衣换容之术妙绝，世上无双，但他情冷淡，无论扮演什么角都脱不了淡然地气质。但陌月却不同，于易容手法一上或许她只及得上沈绿衣的一半能耐，但她却天生擅长演戏，每每扮什么就像什么。有了惟妙惟肖的表演，外加不俗的易容，相比之下陌月恐怕比沈绿衣更容易骗过天下人的睛。

但是他始终是不甘的。

陌月心，她又不是不懂易容，哪里就有那么恐怖了，只怕是他不愿自家的手段找地托辞罢了，毕竟江湖中于易容一上能及得上他的几乎找不第二个了。她也无心偷学别人地本事，于是乖乖地闭上睛。

沈绿衣手上一顿，不由问：“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