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非得跑来给他希望，到来又这样折磨他。“不是，”阮知涵跌坐回床上，缓了缓，抬起睛“你真的不要再惹我哭。”晏澄何曾有故意惹她哭的念。

他僵地翻，坐在床沿，旁观她啜泣。阮知涵偷瞄他，没见他有“悔改”的意思，脾气一下上来了，想着他只会怪她，都不知反省他自己，还趁她讲电话故意羞辱她，她就是要不讲理。

她上光溜溜的，泡泡袖短上衣裹到被里去，比她年长不到三岁的晏澄埋在她寻找温。阮知涵觉得，从她跟黎清凡谈恋开始，一切就都错了，她确实有她的责任，然而她也反省了。

她扑过去，发都成一团，不由分说地在他肩上和脖上一顿咬，她咬得不重，晏澄任她咬，还能不不慢地说：“咬死我，你就能回去陪你男朋友了。”晏澄说起风凉话也真狠，阮知涵觉得她咬不死他，反而要被他气死了。

他试图反驳她，却察觉她双目无神呆坐着，她说的似乎也有理，和他在一起的几天里，她哭了好几次。

她顾得上泪，顾不上鼻涕，反正不到什么，尽往他上抹。晏澄看她这样，自然而然没有别的心思了，习惯地要哄她，却回忆起她安抚黎清凡的那番话。

她有吃惊，还以为这次也是轻轻带过，没想到他要帮她承担，她吞吞吐吐，晏澄大概能看她的心思，无奈“放心，我保证他不会怪你。”

她很开朗，一年都哭不上几次，是他给她带去了痛苦。晏澄纠结着，他对她的和对抗着他的愧疚，他变得平静，问：“你要是觉得痛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不会纠缠你。”阮知涵息，他不会纠缠她，也不会再理她。

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糊不清地说“你混，你欺负我，我都说回国跟他分手了，你嘛我？你老是要我我不喜的事，我都理不好这事情。

她怕他离开，连忙搂住他的腰，嗫嚅“晏澄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想疯我。”她委屈的话语落到他耳里，心湖泛起波澜，血阵阵痛，她扎在他的生命里，他明明不掉的，还是赌气地说这些话。说到底，他是成年了不假，但十九岁的人，仍是少年心。

他不过是太渴望了，他希望他能更大度一，可他明明不到，他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还能说服自己放下，现在看到希望了，望生长的速度早已不受控，他不能忍受和别人分享她的。

他剥她的衣服了。

她会彻底失去他，她本不能想像要失去他，他在她人生中占据的位置太重了，除了家人，她想不一个比她更重要的人。

他凭什么还这样对她，她鼻，一心要他停下来，起先挤两颗泪，后来泪开了闸似的，不要命地往外。

她擅长索取，以自己为中心，她很少会心疼别人，她觉这次的事是他不该，但她听他歉，又很心酸，她没理个所以然来，晏澄说：“我陪你回国，如果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让我理你跟他的事。”

她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和哥哥，晏澄终是回抱了她，与她脸贴脸，浅吻她的侧脸，轻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知涵，是我不好。”他认了，她既然说她理不好，那他帮她理。阮知涵听他认错，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你还对我冷暴力，我没成年，你就对我这事。”她语无次，组织不好语言，晏澄等她撒完泼，突然觉好笑“是我求你留下来的吗？”他原想长痛不如短痛，脆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