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小子给宁清汇报了,一会儿工夫宁清就打来电话问候。我忽然烦躁,他怎么这么嘴碎。嘴上还是有力无力地应付着。
其实有人牵挂感觉真的很好。只是宁清越来越让我紧张。
越感觉他的好,越明白我的心,我就越难以面对他。
有多少夫妻是这样终老?宁清还算是好,他至少真心地待我。我只是没办法,我对着他就会想起弈,我一对他好,就会想起我对弈的不好。我都糊涂了,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么不堪的地步,左右不是人。
大海给我带回来鸡米粥。我笑着说:“没想到你还蛮心细。”大海有些害羞:“据说胃不舒服喝粥好。趁热喝!”无锡最好销的应该是白糖,大多菜都是甜的,这碗粥也是。我实在是讨厌这种甜腻,又不忍拂大海的好意,坚持喝完,然后又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觉得有把火在胃里烧,我闭着眼努力去想平时吃过的辣味的东西,好压下这反胃的感觉。终于没忍住,跳下床冲到卫生间一阵狂吐,脑袋一阵阵发晕,然后又想拉肚子。我得罪神仙了,上吐下泄。
这样往返卫生间几趟,我胃里早吐空了,干呕,苦胆都吐出来了。我踉跄着走到床前,抓起电话给大海打过去:“大海,我不行了,你送我去医院。”我一头倒在床上。过了会儿,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敲门声,我没力气回应。然后有人开门进来,抱起我往外走。我心一宽就睡了过去。
天应该亮了吧,我睁开眼,手一扯,有人按住我:“别动,你在挂点滴。”我躺下,看了看外面说:“大海,我没事了。”估计大海守了我一晚,他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没好气地对我说:“你看你这几个月忙的,又从来不吃早餐,只喝咖啡,这下好了,还好是急性,拖成慢性,以后就有你受的了。”我“哦”了一声,心想,真是胃疼呢,不是瞧着弈心痛,还好。看大海不悦的脸色,忙开玩笑逗他:“我的电话算不算得上是午夜凶铃?”“接电话的是展云弈,可不是我。”我的天,我怎么能做出这等丢人的事,难怪大海不高兴,我的行为在他眼中无异于红杏出墙。嫁了人还记着前男友电话,这在以前是要浸猪笼沉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