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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隔日一清早,兰欣侍候宣瑾更衣、盥洗。
之后她就被带到下人chu1,guan事的是个叫徐nai娘的fei胖妇人。
『给我听好,现下你再也不是大阿哥的妾,别仗着自个儿曾有过的shen分,就自以为了不得!要是让我逮到你偷懒,我就让静芝格格拿竹蔑条打你这贱人一顿!』徐nai娘是静芝从本家带过来的人,跟着静芝住在王府里。她原本是静芝的nai娘,现在年纪大了,便在下人chu1当一名guan事。兰欣正好就分派在她手下。
除nai娘知dao兰欣是大阿哥的人,她和静芝一见孔chu气,打一开始对兰欣就不存好心yan。
下完了ma威,她派兰欣到王府后chu去扫沟渠,这原是男仆或是一些cu壮妇人zuo的工作,她却派瘦弱的兰欣去zuo耗损ti力的cu活。
一整天下来,兰欣弯着腰扫山沟,到了傍晚两条手臂已近乎麻木,腰背也酸痛不堪。
好不容易收工,兰欣分到一些cu糙的伙食,她却已累得失去了食yu。
『兰欣!』胡大娘远远看见坐在树下休息的兰欣,挥着手走了过去。
『大娘?怎么会到这儿来?』兰欣见到胡大娘,立刻让chu自己坐的干净地方,招呼胡大娘坐下。
『昨儿个我儿你神se不对,今早又没见你来厨房上工,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四chu1找人问,才打听到你被派到了下人chu1,又问了几个人,才找到这儿来。』胡大娘dao。
『让你担心了,大娘。』
胡大娘挥挥手,表示没什么。『见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胡大娘看见地上两块油纸包的大饼,还完整如初。
『怎么,晚上就吃这个吗?』胡大娘皱起眉tou。
『嗯。』兰欣点点tou,问胡大娘:『大娘要吃饼吗?』胡大娘摇摇tou,撇着嘴dao:『这儿的伙食真差!又ying又没味儿的,谁吃这东西!』兰欣笑了笑,小心奕奕地包好大饼,sai在腰巾里。
『能填饱肚子。』即使肚子不饿,兰欣也不会扔了饼,一米一粟,她都舍不得浪费。
胡大娘可不以为然。『这zhong东西怎么下咽?赶明儿个起,我每晚送点心来给你吃,那zhongcu食,扔了不要也罢!』
『不必了,大娘,厨房离这儿有好一段路,你每晚这么来回奔波,shen子会吃不消的。』胡大娘叹口气,没再jian持,兰欣说的也是实情。
『倒是你,是怎么chu2怒了贝勒爷,原来好歹也是个妾,算是半个主子,怎么就把你贬成下人了?』
『没什么。』兰欣轻径摇tou,垂下脸。『是我自个儿不好,惹得贝勒爷不高兴。』顿了顿,她抬起脸,瘦削的面庞乍现一朵凄淡的微笑。『现在这样也很好,跟原来没什么不同,只是我不能在厨房工作了。』胡大娘静静瞧了兰欣半晌,才突然问她:『兰欣,大娘当你是自个儿的孩子,问你个难启齿的问题…你老实告诉大娘,贝勒爷可要过你了?』
兰欣听了一愣,随即脸dan生红。
胡大娘瞧这模样,心下已经雪亮。
『那你这几日可有喝药汤?』胡大娘又问。
『药汤?』兰欣莫名所以地睁大yan睛,摇摇tou。
『怎么你竟然没喝药?』胡大娘也睁大yan,却是吃惊。
『大娘,为什么我该喝药汤?』
『你当然该喝!那是因为』胡大娘顿了顿,突然又问起另一桩事。
『兰欣,贝勒爷让你陪了他几夜?』『…两夜。』她羞涩地回答。
『连着两夜?』『嗯。』『第二天一早,你都没回魏嬷嬷那儿去?』兰欣点点tou。
『这就难怪了!』胡大娘总算找chu问题所在。『你没回魏嬷嬷那儿去,她自然也不能给你喝药汤了!』
『大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该喝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