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一
气,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就原谅了面前这个男人,二十多年,两地奔波,只为了对着一个冰冷的墓碑,说几句话。小苇妈妈,你在地下,应该也可以安息了。我咳了一声,然后冷冷的
:“容展飞,你以后不许擅自来看我妈妈,你要跟我一起,我没空的时候,你不许偷偷跑来。你又没七老八十,来了之后唠唠叨叨,
蒜
的,我小苇妈妈早听的烦死了,你快少来几次,让她清静清静。”
是一个人站在那儿似的。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他从地上站起来,向我走来,我本能的站起来,才忽然发现,这个地方的地面,居然有两个膝盖的沉坑,而刚刚被我抱着的墓碑,某些地方,也是奇异的光。
“不一定,少的时候一个月一次,多的时候一个月两三次,这个月我刚刚才来看过她的,就是…就是你受伤住院那天。”
我甩手:“我不
你,你喜
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就是想把我小苇妈妈唠叨的烦死。”“小诺,你是个好孩
…”他忽然轻轻的笑起来“苇苇她这么多年,也早被我唠叨的习惯了,我如果忽然不唠叨了,她也会寂寞的。”
容展飞自然而然的跪下来,伸手抱着墓碑,也像我一样,把脸贴,轻轻地,温柔的:“苇苇,我又来看你了,这次隔的时间比较短,因为这次是我们地女儿带我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孩
当记者了,我就说我不放心,结果还真是
了
儿事。你看她现在还没有好,这都怪我。没能照顾好她…”容展飞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而且说地都是一些平平常常的生活小事,琐碎地很,我都替小苇妈妈烦,我于是拿拐杖敲敲他的肩:“喂,容展飞!你烦不烦哪,唠叨死了。”
望着容展飞温柔宽容的笑脸,我忽然觉得动。我默默的转回
,淡淡的
:“你们再聊一会儿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我愕然了一下,一个月两三次,天哪。我追问:“一直这样吗?之前也这样?”
“不是的,起初通不方便,我有时来了,就会住上几天,但是每月都会来,是一定的。后来
通方便了,我常常是来了,跟苇苇说一会儿话,就再赶回去…”
容展飞看了我一,微微一笑,然后又
:“苇苇,女儿嫌我唠叨了,我不说了,下次我过来时,再跟你好好聊。”
容展飞一愣,看了我一,忽然微微一笑,柔声
:“小诺啊,我知
你是为我好。我知
,你虽然心疼苇苇,却又…却又总是忍不住要为其它人着想。不过,我真的已经习惯了,如果不常常过来,跟苇苇说一会儿话,我心里就会空落落的。小艾和他妈妈,也已经习惯了我三天两
的往这儿跑…”
说着,再贴一贴脸,就站了起来,我皱着眉看他,一边
:“你多久来看我小苇妈妈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