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搞的！”娜娜也是讶异万分，惊呼一声。

李邢当然不想他为难，咳一声，清了清嗓，为他圆场：“我理解老昌的难，投鼠忌、心照不宣，有些事，是需要一步步来的。”

（卷四完）

塔亚山，哈萨带同大批族人前来相送。

昌若怀神情严肃地保证：“这是自然的，凌教授且把心放宽。”

昌若怀无奈叹：“唉…官场么，历来如此，至清则无鱼。都是些实权门，也不好一竿全翻。”

“这…”昌若怀言又止，看了看李邢。

“竟有此事！”凌光大讶，其实他原先也猜到了一些，认为此事跟丁目有诺大的关联，但不敢确定，如今听昌若怀亲，还是止不住一脸惊愕。

车上，李邢拍拍凌光大，安他：“她一定是舍不得你走，怕把场面搞得太悲伤，所以才没来送你，别往心里去。”

昌若怀瞥了李邢一，示意他开帮忙。

话已至此，凌光还能说什么，况且日后还得多靠昌若怀来关照多牧，遂了，表示理解地：“我明白了。日后多牧这边，要仰仗昌长了。”他这么一说，娜娜也就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况且她现在想得只是以后，对于过去如何如何，她并不是那么关心。

凌光表示理解，他知，娜娜此刻一定躲在房里哭泣呢，他不会怪她，他清楚，她也不会怪他。

二人一唱一和，凌光算是看了个通彻明白，想来昌若怀早就跟李邢打过儿了，如今当着众人托此事，只是希望封自己的，日后有人问起，他好有说词应对。至于黄嘉等人，都是老江湖了，没有必要隐瞒，更没有必要对他们特别叮嘱。

“这次事件上很震惊，泥萝卜、带一大串，文化局、旅游局、人事局、包括公检法三分，撤下好一批人，当中还有不少是该单位的二把手，全被两规了！”昌若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

“好，一定要结果吗？”这是娜娜当初在塔亚反问凌光的话语，此刻好似又在他耳旁响起。

“这么说其实你们完全有证据可以把他们绳之于法了？”凌光很是不满，吃了这么多苦，最后的结果却不那么尽如人意。

看他难受的样，凌光“哦”了一声，没好气：“网的都是小鱼小虾呀，真正起来的怕是一个也没动吧。”

好一定要结果吗？望着车窗外那一步步倒退着的景，捧着手中鲜，凌光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随着车后带起的阵阵尘土，离开了这片让他毕生难忘的土地。

气氛重回前先洽，众人谈笑声风…

李邢：“娜娜是自己人，昌长但说无妨。”

在座众人发会心的微笑。

李邢再：“多好的姑娘，连我都觉得有些惋惜，你们两个其实可以…”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就是旅游局里几个人搞得鬼，已经全都逮捕归案了，还有文化局的，说来你们可能想不到，丁目原名丁敬山，是文化局的职员，也是正经八百医科院校毕业的，开过诊所，后因经济所迫才供职了文化局。”

昌怀若无言以对。

一理明，百理通，他这么一说，凌光恍然大悟，事情的真相终告落石。

见天近黄昏，哈萨也不是不明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理，可他就是舍不得凌光。

李邢向来同官场人士打，如今事情的结局在他来说已经很完，自己又博了个满堂红，对于那些他素未谋面的官员，没必要赶尽杀绝，由得昌若怀自己去理。这顺人情，李邢是很愿意卖的。

“回去吧，别送了，你还没康复呢，是不是要我以主治医师的份命令你你才肯听？别以为你是族长我就不敢你了。”凌光笑着说。

凌光摇了摇，示意李邢无需再开解自己，握着手上那株鲜艳的奇，这是娜娜在他临行前专程为自己采摘的，是从那颗多年来从不结果的苹果树下采来的。

昌若怀赶忙接：“对对，李院长说得对，官场上，人员更替是需要一步步实施的，不能之过急，毕竟不是小事，理不当，可能引起社会恐慌，现在首要目标是消弭一切可能现得不良影响，总之我保证，这些个参与此事的官员，最终都难逃法律制裁。”

“全是副职？那一把手呢，难他们都没份儿？通天大案，没参与也不会不知情吧！”凌光到不可思议。

气氛本不太好，但李邢一句“自己人”娜娜还是忍不住羞着低下去。

苦劝了半天，凌光又下了保证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回来看望他们，哈萨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