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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忍受的住的。”
金民宇喘息了好一会才缓过这口劲来,摆摆手不服道:“最不能忍受的事都发生了,这点酒不算什么。”
张老汉听他那么说,知道他是心里难过,自己便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又叹口气道:“从韩国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这一路上你吃了不少苦吧?”
“再辛苦我也要来,因为是秀娜最后拜托的事。”金民宇不容置疑的。
“哦,是…杏花让你来的?”张老汉显然对秀娜的称呼还不太习惯。
“对,”金民宇点头道:“秀娜她一直记挂着亲生的父母,到生命快结束的前一刻能想到的事情也只有那个。”
“是吗?”老汉有些意料之外的:“她不是应该怨恨我们的吗?”
“这么说,真的抛弃秀娜了吗?”金民宇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张老汉垂头不敢答话,惭愧不已的样子。
“就算是秀娜不介意我也不能原谅您,”金民宇忽然一脸肃然道:“再怎么艰难的处境也不能放弃亲生的女儿啊!”“别说了,”张老汉捂着脸险入痛苦,良久才深深的懊悔道:“都怪我…当时被鬼迷了心,一定要她娘生个小子。那些年,带着她们娘几个动躲西藏的,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还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的…后来她娘也病重了没钱医,想到去偷渡也没有成功,大人孩子实在都养不活了,实在没有办法才…”他重重地抽噎了一声,仰起头来又干下一大晚烈酒。过了会儿才又接道:“不管咋说,是我对不起她,她应该怨恨我的。”
“不是,秀娜她从没有怨恨过。”金民宇淡淡道。
张老汉诧异地望着金民宇,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话。
金民宇道:“提到亲生的父母,秀娜就只想到替你们担心。她总说放弃她对你们来说是更痛苦的事情,所以一定是在哪里受到了不敢想象的灾难所以才会不得已那样做。就连我来这里也是因为秀娜的拜托…知道自己就要结束了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他想起和秀娜生前在仓库的那一段情景,眼牟不觉又模糊。
二人目光不约而同地移向远处田野里的翠花,各自体味着自己心中的愁丝。过了好一会儿,金民宇才又对张老汉道:“伯父,我是为了完成秀娜的心愿来这里的。您现在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虽然我没有许多本事可是还有一点钱。”从兜拿出那张准备了很久的支票双手递给张老汉:“这点钱代表了秀娜的心意,请您收下吧!”
张老汉推开他双手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金民宇再次递过支票恳请道:“是秀娜唯一的遗愿,您就一定收下不要再推辞了。”
张老汉仍是连声拒绝:“不行不行你快把钱收回去哈,咱这些年日子虽然不富裕可也算过的去。如今党的政策好了,咱守着这几亩地一年到头冻饿不着还能有两口酒喝。庄稼人,能有这样的日子过也就满足了,咱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