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昌雄说：“主任喜越权视事，我也没有办法！副主任有什么事，还是安排我们去办！”

老人看了他一，说：“顺着你后那条路一直走，三分钟后，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乔云雍说：“家属大院那栋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什么都不用带，明天就可以住去。另外，你的专车是002，001暂时是我坐着。你看，还有什么事情是要我们帮你办的？”

小青年惊讶地说：“你是副主任？对不起！我不知是你！请跟我来，我领你去。”

宣发笑着说：“没有了！主任亲自过问宣发的生活，宣发真的不胜激！”

冯秘书给三人泡好茶，轻轻地退了屋。

宣发说：“小同志，我不是来上访的，我是去报到上班的！”

吴天明说：“乔主任，你看副主任多么谦虚？人家是怎么来的我们本不知！”

路边，的墙，宽阔的院门，白的岗亭，威严的卫兵。尽没有任何标识，宣发却知，这就是省革委大院，文革前的省政府所在地，简称八角岩。

冯秘书说：“好！我明天换一个大些的杯。”

长发的女秘书笑着说：“好了！副主任终于来了！快打电话告诉楚秘书长。”

小青年和楼门的卫兵耳语了几句，卫兵探来，看了看宣发，打开了栅栏门。

紫藏式地毯，紫落地窗帘，紫檀木弧形办公桌，紫缎面丝绒沙发。一切都是紫调，似乎预计着紫气东来，前途无量。宣发落坐在沙发上，地了一气。

冯秘书泡好茶，把蓝磁茶杯放到宣发面前的茶几上，说：“不知副主任喜或者用熟的是什么样的茶叶和茶，我明天会你的要求去换来。”

宣发说：“谢各位领导的厚，宣发只恐德薄能鲜，辜负了领导期望！快快请坐！”

宣发就门了。飞山街路就是中华南路，有一个公共汽车站。他走到站台上，见牌上的行车路线图上标明，坐1路车可以直达际，旁边就是省革委大院。正好有一班1路车过来，车上乘客不多，他便上了车，买了张1角钱的车票。

小青年说：“上班？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云雍握住宣发的双手，笑着说：“宣发同志，迎你到省里来工作！”

那男秘书立即抓起电话，拨了起来。

屋内有一男二女三个人，宣发自我介绍：“我叫宣发，前来报到上班。”

宣发说：“我叫宣发，从毕威地革委来省里上班。”

他拦住一个和善的老，礼貌地问：“老人家，请问一下，往省革委大院怎么走？”

宣发向另外两人笑了笑，跟在冯雪兰后一步步走上楼去。两人踩着天蓝的地毯，来到308房前，冯雪兰推开门，领着宣发走了去。

宣发独自走楼门，见一楼一间屋的门上有“秘书室”三字，便推开门走去。

宣发说：“谢谢你！老人家。”转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楚昌雄说：“是我这个秘书长不称职，还请副主任多多原谅！”

一个小青年正在用抹布拭办公桌，听到问话，抬起来说：“上访要排队登记，不能自己去领导办公楼，请你等一等，八一到就开始登记了。”

宣发说：“不用换！我喝什么茶都一样。杯倒是要个大一的。”

宣发离开毕威时，把宣兵给他开的轿车了，也没让地革委为他另外派车，现在只能坐公。他一直看着表，二十五分钟后，逢站必停的公车终于驶到际公站台，他下了车。

宣发跟在小青年的后边，来到了五层红楼之前。

门被敲了两下便被推开，乔云雍、吴天明、楚昌雄先后走了来。

路两边，都是大的围墙，楼大厦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人行顺着围墙向前延伸，行树为行人挡去了初冬的寒风，宣发便未到冬日的寒冷，走得十分轻快。

个女秘书说：“报告副主任，我是你的专职秘书冯雪兰。你的办公室是308号，请领导跟我走，我领你去！”

宣发走了去，卫兵并没有的人。黑的小轿车不断驶过他的边，但没有人认识他。他来到了最近的一幢白的楼房前，一楼的一间屋门前挂了一块牌，上书“金州省革委信访局”八个大字。宣发见屋里有人，走过去问：“同志，请问哪一栋是革委办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