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半人在北天，主任也在那边。”范中福说。

孙发生说：“你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详详细细地跟兄弟说说？”

四台凿岩机正在打炮，由于是打，漫天的石粉随风飘洒，附近的矮树荆棘野草上一片白。钻叩击岩石的声音震耳聋，让人很不习惯。

“怎么可能嘛？地表层有厚度的专门数据，此厚度计算药量，可以只炸土石方！”

“这得经过论证才行！而且要矿革委才能定！你去活吧！我目测一下厚度。”

主意打定，孙发生和收发的女中专生林艾婕打了声招呼，让室内有事时去南天找他，便拿了手，急匆匆往南天方向而去。

孙发生送平房外，看着大龙山的一号人上了小轿车。

“这么速度太慢了吧？地表岩层什么时候才揭得完？”

孙发生慢慢的往斜坡上下行，下一步停一下，仔细地察看岩石和矿石的分界线。他发现，地表岩层忽厚忽薄，有一大片竟然厚达十余米。用凿岩机小打小闹，半年也别想揭完地表，明年五。一前建成天矿只是一句空话。不知北天那边是不是也是这情况，如果大同小异，问题就更严重了！

“发生，你怎么上现场来了？”后有人发问，孙发生回过，是范中福。

天褀平易近人的作风给了孙发生很多启迪。这是一个对发展国家钢铁工业作岀了显著贡献的级，屈尊来到大龙山铁矿拯救危局。可以说，大矿山会不会下，关键全系于他一个人的上。决不能让他孤军奋战！孙发生在心里发誓。大龙山铁矿以及青杠林钢铁系统是家乡步现代工业文明的康庄大，是千千万万山里人彻底改变贫困面貌的唯一途径。国家的盛需要钢铁！西南三线建设少了钢铁这一重要的支产业，还谈什么拖不烂，打不垮？还怎么与帝国主义争时间抢速度？既然爆破作业是建设南北天车间的拦路虎，自己当然责无旁贷。窝在办公室想计划还不如去爆破作业现场找灵，写什么都可以在晚上行。长夜漫漫，正是人的思维最活跃的时候，有工作要，省了许多的胡思想，也算一举两得。

“这得给主任说，他们不安排，我们不敢动！”

范中福回到凿岩机那边去了。他的背影似乎十分孤独。

“没有办法！一直是这么的。又不能放大炮，害怕把矿石混杂在土石方中浪费了。”

冯长发说：“有鬼的希望！地表揭不去，我和工友们毫无办法！”

孙发生说：“长发哥，你们这么，明年五。一有希望建成投产么？”

“打炮啊！每天都要放炮的！”

孙发生终于下到了坡底的平地上。这是已经清理完地表土石方的矿脉，从这里再往下一层层地开采，天铁矿就名副其实了。可惜还有大半个山的地表岩层没有揭开，仅仅开挖前这几十米矿脉毫无意义！

“你们爆破车间的人呢？怎么没看见几个？”孙发生问。

冯长发看见孙发来到工地，便走了过来。说：“老三，你上来什么？看风景啊？”

山下，工人们在合大电铲清理爆破后产生的土石方。大的电铲挖几下就能装满一台载重量十几吨的太脱拉翻斗车。修理边沟的，搬运零星矿石的，拖拽电缆的，整个天矿工地一派火朝天的景象。冯长发这个车间副主任十分尽职。

十五分钟后，孙发生气吁吁地来到南天山的作业现场。

“你们在这里主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