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婵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直。快吃吧！面凉了！”

周中国说：“我知。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跟着去上访，免得影响将来的前途。千里镇大半人要调到大龙山铁矿去，有我在，你还怕将来涨不上工资？”

山上，炮排三十多个人都在打掏大炮。孙发生与蒋兴才、丁疤儿同打一个。丁疤儿单薄瘦小，总是窝在里边活，孙发生时不时抢着去换他。

苏学武说：“二哥，他不会跟你走的，否则他就不叫孙发生了！”

孙发生说：“我晓得！时候还没到呢！到了再说！”

孙发生惊喜地说：“怎么是你们？是什么风把贵人们都来了？”

孙发生兴地说：“好！下山！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丁疤儿在中说：“老三兄弟，真的不用你活！上访的事全靠你呢！那才是大事！”

孙发生说：“二哥，你怎么想起来砂石厂了？又是怎么把大哥三哥找到一起的？”

孙发生说：“谢谢七哥！你真是我命中的福星。”

苏学武说：“愣什么？二哥的话音都听不来了么？”

五个人慢慢地下得山来，往厂方向慢慢走去。

宣发说：“因为他比我们三个都小，既然拜了把，也就只能当老四了。下山吧！你们陈主任还等着你陪我们吃中饭呢！”

孙发生说：“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宣发说：“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各领风若许年。老四，就凭你带着一帮民工建起这个砂石厂，已经够得上类萃了！连我也十分佩服你！”

孙发生回看去，只见山石上站着的是宣发、苏学武、宣兵以及司文，不由得愣住了。

何平说：“是的！下面到都在议论，少一年工龄决上访，就要三叔带队，他不去不行！”

封玉婵说：“国儿，乡亲们全推举他，你三叔也许真的很为难。去了只不过是影响自己一个人，不去就会得罪两百多乡亲，你让他将来怎么为人？”

司文说：“使不得，四弟，千万别去！”

孙发生说：：“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要不会蹲大狱，有什么恶果都只能由我自己承受了。”

周中国叹了气，说：“论起来这是好事，群众拥么！到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办好了大家受益，办不成个人落埋怨，有什么后果还得自己承担。真是吃力不讨好，一定会是两受气。”

孙发生说：“知我者，学武兄也！二哥，我若想跟你走早就走了，还用等到如今？”

气，说：“中国，我恐怕不能请假陪你。厂里闹停工、闹上访，昨天费了很大劲才说服大伙儿上工的，我今天不能不去。”

司文说：“好！骨够！四弟这一生不会虚度，将来一定享有盛誉，比我辈！”

孙发生说：“没有！乡亲们要上访。”

司文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骨，饿其肤…四弟，你真是一项也没能逃得了啊！愚兄也不能不为之折服！”

司文说：“一年一度秋风劲，不是风，胜似风，弟兄四人喜相逢。孙老四，我们来看你了。”

蒋兴才不解地说：“他不是孙家老三么？怎么又成老四了？”

苏学武看着一泥土灰尘的孙发生，心痛地说：“四弟，想不到你还在工地上活，辛苦你了！”

宣发说：“四弟，两工改革即将开始，少一年工龄的事有眉目了吗？”

周中国说：“我办完事再回来接娘去大龙山，，那时我们再好好喝顿酒。”

宣发说：“四弟执意如此，放过了大把的机会，我们也莫能助。要不，你还是跟我走吧！”

宣兵说：“我大哥是专程来看你的。司大哥和苏大哥是我去请来的，想让你们四兄弟团聚。”

蒋兴才说：“老三，这里不用你活，你只捉摸上访的事就行了！”

周中国说：“你们去吧！娘在这里陪你们几天。我上就去县城，然后转到毕威，动手办理你们的移手续，看能不能赶在两工改革之前。”

孙发生答应，与何平了房门。

孙发生说：“可惜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乡亲们着我带队上访，真的没有办法推辞。”

孙发生喝下最后一汤，放下碗说：“周兄，你多坐会儿，我们上班去了。”

孙发生说：“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不用着急！”

“什么时候还没到？我们这不都到了么！”后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