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主任说：“几个月都没有着急，现在却慌作一团了，也不知指挥领导是怎么想的。”

傍晚，在山上整整了一天活的孙发生总算下班了。

何平说：“我们开车的常年在外，哪儿有好吃的就在哪儿停，还真没缺过油。三叔你吃吧！”

封玉婵说：“是我让何平别去的。反正我有门钥匙，自己开锁屋不就行了！”

封玉婵也抱孙发生，说：“天天都在想你，蓉儿孩会走路了，才脱得开。”

推门屋，孙发生吃了一惊，小方桌上已经摆好了气腾腾的饭菜，封玉婵正将一盆放到洗脸架上。听见门响，抬起来说：“下班啦！快洗把脸，趁吃饭。”

何天运答应着，把手中的记录本给了边的人，走了去。

何天运说：“主任，大龙山铁矿副矿长周中国到了厂内，你见不见他？”

李副主任了支香烟，地了一大，吐了个烟圈，说：“主任，听说我们要将砂石厂给林场，还和他们谈什么？停多久停多久呗！”

何平说：“娘，三叔一直受到大家拥，他没法置事外。夫哥一定醉了，我去扶他回我那儿。”

孙发生说：“何平，周中国也来了么？为什么不上山去告诉我？”

孙发生三下五去二把一碗饭刨中，动手收拾桌上的碗碟。

孙发生说：“我不会让你回去的！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舍得走么！”

孙发生举起小杯说：“来，迎婵归来，谢你带来一桌好菜。杯！”

孙发生渲了情，才松开手，说：“我上太脏了，先洗换了再说。”

封玉婵说：“也是为了你们的事来的。他想把你到大龙山铁矿去。还有，就是阻止你带着民工去上访。不就一年工龄么！不能为这事搭上各人的前途。”

何天运答应着走去，革委成员们也都散了。

封玉婵说：“别推了，一大碗呢！你们都多吃。”

他兴兴地一边洗脸洗脚，一边哼着歌曲，直到换上一净衣服，才停止哼唱。

他来到自己的住所前，竟然发现门上的锁已经打开了，屋内还有灯光透。

另一个委员说：“两工改革就要开始，民工们关心工龄，用停工来维护权益，也是可以理解的。”

陈主任说：“见！见！怎么不见！他来对我们工作有好。既然民工们已经上工，咱们这个会暂时不开了。小何，你去请周副矿长来，然后让堂准备一桌菜，晚餐请请人家。”

孙发生笑着说：“好！有酒喝了。何平，快来快来！”

孙发生把那块挟给何平，说：“该多吃的是他，正长呢！”

孙发生说：“中国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让人醉了？他来砂石厂办什么事？”

封玉婵把一大块半半瘦的腊挟孙发生碗中，说：“可怜！人都饿瘦了，快多吃。”

封玉婵说：“行！我一会儿自己会回去睡觉，你们别等我。”

封玉婵说：“我那是说给何平听的，喝了这杯，吃饭吧！吃完早休息。”

何平说：“三叔，夫哥被陈主任请去吃饭，让我们别等他。”

门一响，何平手里提着两瓶酒，走屋来。

封玉婵把一杯吞中，说：“三弟，不晓得你是怎么活的，这屋里连一滴油都没有。”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谈，天已经黑下来了。

陈主任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那怎么行？目前正是煤矿建井用砂石的峰，我们必须抓住移前的机会，多多地生产砂石，确保本系统的生产需要。”

孙发生往三个人的杯里都倒满酒，说：“何平别说！三叔没那么穷！”

三个人围着小方桌坐下来，开始吃喝。桌上有瘦炒豆腐，西红柿炒，蒸腊，辣椒炒四季豆以及一碗白菜汤。

何平也喝了酒，说：“娘，三叔一直在省钱还债。吃堂也是能省就省，很少吃的。”

陈主任兴地说：“好啊！这一定是孙发生的工作，好小，关键时刻还得靠他！”

这时候何天运回到屋内，喜笑颜开地说：“报告主任，付正在挨宿舍喊人上工，炮排一早就上山打炮，采石车间的破碎机已经响起来了。”

孙发生说：“我本不想上访，但乡亲们众一辞，着我带去省城，实在无法推辞。”

孙发生走上前，把封玉婵抱怀中，说：“婵，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何平答应着了门。

陈主任说：“问题就在这里，难的工作落在我们上，我们一定要统一思想，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