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纪如意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一遍：“你，什么？”

“我，我们结婚吧，好不好？就明天，明天早晨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民政局…”

“齐天平，你发烧了？”纪如意惊得想要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可是却被他搂得更紧，一寸寸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我没发烧，我真的，就明天吧，我们先领证，然后再办婚礼！”他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用坚定的口吻着这些字句，纪如意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如此不浪漫的求婚，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一直记得那天从新疆回来，他跟卓然的话，他他不会结婚。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多问题，可现在他们之间横着一个苏小意，他怎么突然就想要结婚了呢。

“齐天平，你怎么突然想结婚？苏小意还在医院里…”

“我知道，我也承认现在结婚很不现实，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怕我们之间的情况越来越糟，我怕你会经不住内疚和压力走掉，如果我必须在你跟苏小意中间选一个，我肯定选你，如果你跟她必须有一个人受伤，我都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所以我必须马上跟你结婚，其他的事以后再…”

他搂着纪如意略微颤抖的身体，用不算深情，但绝对低腻的口气着这些话，像一个脆弱的孩童，又像一个坚定的斗士。

事已至此，所有情况都已经超出他的控制，他似乎怎么做都是错，那倒不如遵从自己的内心，照着自己最想要的往下走。

有人过，当爱情不能变成一件简单的事，那肯定是你爱得不够！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索性让一切简单起来，他想要她，很想要她，既然非她不可，没有第二种选择，还在犹豫什么？

情况再无法收拾，至少现在，她还站在他面前，会开心地笑，会伤心的哭，会掐着他的脖子撒毫无道理的娇，那么也就是，一切都还没那么糟！一切都还来得及！

齐天平轻想，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口中默默重复问：“我的话你听到了吗？明天我去接你，你带好户口本…”

纪如意的哭声渐渐响起，柔柔转着头将眼泪全部擦在他的衣领，心里是颤抖到几乎要高声尖叫的幸福，嘴上却是佯装的微怒，抬起头“你这算是求婚吗？没有钻戒没有烛光，连诚意都没有，跟赶鸭子上架一样！”

“后补可以吗？纪如意，你先答应我…”

“那苏小意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我会去想办法弥补，你先答应我，明天去领证！”

“那你刚才的话再一遍，目的明确一点，表述清晰一点，我想再听一遍。”

“哪句？”

“就，就求婚那句！”纪如意稍稍站稳，轻轻剁了下脚，齐天平笑着，甜腻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正声开口：“我想娶你，明天领证，带好户口本，婚礼后补，这样，够清晰明确了吗？”温柔却磁性的声音，带着因悸动而产生的微哑。

纪如意却恼了：“你这算是求婚吗？求婚要用疑问句，而不是祈使句，你这是逼婚，不是求婚！不合格，重来！”

“…”齐天平黑了黑脸，豁出去，曲膝半跪于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用她口中所谓的“反问句”再次开口：“纪如意，我想娶你，可以吗？”

“靠…”纪如意猛翻白眼，心里暗骂一万遍，这货果然是爱情白痴。

“不是我想娶你，可以吗？你应该，纪如意，你能嫁给我吗？”

“…”齐天平继续满脑挂黑线：“这两句，有分别？”

“当然有分别，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