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意这才睁眼,看清自己的处境:正面是一快树立的穿衣镜,身后是宽大的梳妆镜,两块镜子相对而立,可以让彼此都看清对方的表情,身体每个部位,都逃不过彼此的眼睛。
天哪,这样不堪的姿势,这样暧昧的布景,她的双腿不自觉夹紧,脸上浮起红晕。
他会意,却使坏挑衅:“怎么?你怕?”
“没有,怕什么?”她咬牙反驳,却让他的欲念更浓。
迫不及待地,就想把刚才的交缠继续下去,于是不顾她的娇媚抵触,有些霸道地撑开她的双腿,冲了进去。
先是一点点在里面磨,让她只感觉身体各处都仿佛沾上虫子,酥酥地爬,片刻之后,她早已灵魂消散,双眼柔糜,终于,不忍再折磨,重重一挺,直达云霄…
她高呼出声,他却不管不顾,抽离更猛,终于她的双臂已经支撑不住,攀上他的脖子,牢牢圈住。
那样的姿势,却刚好看到对面镜子中的自己,那样的眼楣细长迷离,那样的表情无力愉欢,而他,精壮的肩背线条因为用力而紧绷,似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留在她身体里。
这样的欢愉,这样的意乱情迷,这样的不分彼此,却残忍提醒她,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眼泪,就那样流下来,恨意四起,惹得她咬住他的肩。
身体贪欢,脑中清冷,他这样索取,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寻求慰藉?
而他也正好抬头,扑捉到对面镜子里,她的眼泪。
心中一窒,连身下动作也停止。
“你,哭了?”
她赶紧埋头,将泪擦在他肩膀。皮肤触到液体,他却直能将她搂得更紧,她再抬头,他已经将她抱起,温柔置于松软床榻。
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头发,露出湿润眼睛,隐忍问:“告诉我,为什么哭?”
“没哭。”
“撒谎,为什么哭?嗯?”
“想听实话?”
“嗯。”“那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就因为今天是你母亲忌日?”
“不全是。心情不好,喝了酒,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
“控制不住…”他皱眉:“拜托,别逼我。”
“那你松手,我就不逼你。”
他投降,轻咬她的耳垂,温柔回答:“控制不住,想要你…”她冷笑,这理由,可真是讽刺,再抬头扫视这个房间,是他在齐悦公馆的专属套间,去年,她受他胁迫来这房间,那一夜,算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于是冷漠开口:“好,齐少,我们在这里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吧。”
主动将唇送上,有些赌气地学着他的样子啃咬他的鼻子和耳垂,他虽心中苦涩,但欲望难当,早已急迫回应,继而抬起她的双腿,狠力挺入。
一层层填补,愈来愈强烈的索取,纪如意只能抓紧身旁床单,膝盖无力垂下,而突然,他力臂一挥,她依背对着他,一只手掌抵在她小腹,向上抬高,逼迫她弓身迎合,还未准备,身体已经从身后被他贯穿,膝盖无力支撑,全部倒回床上…
可是狡猾如他,牢牢锁住她那一处,不愿分离,逼得她只能弓起臀迎合,而背上穿来细碎感觉,是他一路烙过的唇印。
“真的是最后一次?你真的舍得让这变成最后一次?”他的问题,似带着忧伤,又带着怨愤。
身下抽动频率更快,她除了低吟,已经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