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兴华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问题的严重，他不知就在他离开家这短短的时间里，父母亲会听到了什么？赵兴华到父亲的脸上布满凄凉和忧愁。从他懂事那天起，他连梦都希望自己早日为父母亲多什么，让他们早日过上城里人的幸福生活。想到这里，赵兴华立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会，说：“爹，娘，怎么了？”

“他爹，”孟玉说“你说那黄姑娘咋就那么像洪支书家的二姑娘呢？”

二

儿跨家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老两想到洪燕时自然是心怒放，然而一想到那个黄姑娘，又觉得迷雾重重。

看到儿还穿着那极不合的上初中时的衣服时，赵天心中顿时有几分心疼，这心疼随之唤起他对儿的那些怀疑。

看到父母这时还默默地坐在屋里，这气氛让赵兴华闻到了一异常的气味。往日，这时母亲总是在厨房里忙晚饭，父亲好像总是有收拾不完的家务，很少看到父母这样严肃认真地四目相对。

就在赵天恍惚不安时，老伴又提起另一个话题。

吴婶走了，忙碌一天的大塘沟家家一天生活的最后一程序。然而，赵天和孟玉闷闷不乐地坐在堂屋里，夫妻俩的心像压着千斤重的石，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农民思想家赵天天与千千万万的农民不同，在他骨里有一忍不的东西。别看他识字不多，但他的学问全都是从他对于社会问题的思考和比较中得来的。他下决心培养儿，他认为没有半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虚荣心。他之所以竭尽全力要让儿读书、上大学，那是因为他这辈吃了没读书的苦，当年他不要说大学毕业，就是中毕业，也不至于陷在这穷山沟一辈。儿为他争了气，他到老天爷还是睁了了。可是偏偏在儿就要大学毕业时的关键时刻了这样的事。说实在的，自从儿回来之后，他的那颗悬着的心虽然落到地上了，可是后来儿的举动却又让他胆战心惊，今天吴婶的话，一下戳破了这层隔在他和儿之间看不见的那层薄薄的纸。赵天暗暗决定，等儿回来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唷唷唷，她爷啊！生气啦？”吴婶笑着说“我是听来的，你们可以问问儿啊！”孟玉看着老伴，拉着吴婶了厨房，脸上堆满了疑虑，低声问：“吴婶，你…你听说什么了？”

“天下的事…怪，怪，怪！”赵天连说了三个怪，一下把他心中的疑虑通过这三个怪字全都倒了来。

“你可别说，无无据的事！”孟玉瞪着说“再说洪支书人家对咱也不错，洪燕姑娘又和兴华…”

“这天下长得像的人是有，可这样像的人…”孟玉摇着，半天接着说“我一见那个黄姑娘…真的以为是洪燕。蹊跷！”

赵天一下被老伴问住了，眨了眨那双失神的睛，在一刹那间，刚才的那些不快和忧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前突然间晃动着两个年轻丽的姑娘的影，其实这个问题从他第一次在省城见到黄姑娘时就疑虑重重，只是他不愿意和老伴说这件无无据的事。现在老伴脆直接提起这件事，他觉得不得不面对了。

看着赵天，又回看看孟玉，说：“兴华的学不上了？”

赵天看看老伴，没有说下去，孟玉自然知老伴刚才那些话的意思，说实在的，无论是赵天还是孟玉，对洪燕都是看在里喜在心，虽然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可心里都在想着，真是儿能娶到洪燕这样的媳妇，那他们真是睡着也笑醒了！其实对于黄姑娘的现，孟玉的心里多少也有奇怪，或者说也到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过，”赵天眨着说“洪支书当兵那几年，没听说在外有什么啊！”“你别胡说，这可是天大的事！”孟玉戗白了赵天一句“当年人家已有了大女儿洪怡，后来把洪怡他妈带去的，洪燕明明是在那几年生的。”

赵天将目光从儿上移开，刚才那些恍惚和缥渺不见了，这个的农民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中来，双手捂

让赵天两不解的是，不光这两个姑娘长得如此像，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又都和自己的儿有着这么密切的联系。这两个情朴素的农民从思想受到几千年封建思想影响，此时不得不相信命运这个虚无缥渺的东西。可他们又无法摆脱命运的摆布，相信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这样一想，又有不安起来。

其实吴婶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不她听来的关于儿赵兴华的消息是真是假，他这个消息证实了多少天来赵天心中的猜疑，迹象表明，吴婶的消息不是空来风。

此时的赵兴华更是心事重重，心烦意。本来他为钱的事在洪支书那里碰了个钉而烦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黄丽琼会在这个时候居然跑到他家里来，尽黄丽琼是一片好心，可他觉得她的思想太单纯、太幼稚了。

“是啊！村里人谁也没见着洪燕是他妈生的。”赵天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似的“可这些年从没人说什么呀！”

赵天如同挨了电击似的，猛地抬起，两只睛睁得像乒乓球，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扭向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