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后背像被刀割一样，心猛地一颤，转过，看见叶小愁的妈妈站在医院大门里面静静地看着我。

不对，你不是说被人扔到你们后院的焚烧炉里烧了。

虽然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我却好像看到了他的脸，像带着一张灰的假面，没有一丝表情。

你第一次院穿得就是旗袍，你的旗袍在病房里挂了一个多月，你家里墙上也挂满了你和你老公的照片，每张照片上你都穿着那件旗袍。

我站在门看着他向车站走去，刚要转时，宋洋突然停下脚步，也不回地问我，

正在这时，宋洋说，他能觉我们医院的杀气较重，这是在其它医院所觉不到的。我告诉他我们医院其实是解放前的日军集中营，宋洋一脸的恍然大悟，隔了几秒才问我是不是在骗他。我突然觉得应该把宋洋介绍给主任，他们应该会成为朋友。

我和叶小愁的妈妈并肩走在医院的小路上，叶小愁的妈妈和她女儿差不多，而与叶小愁的趾气扬不同她更习惯于低，现在看来反而更觉得她比叶小愁更显得弱小。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把叶小愁和她的妈妈相比，或者是因为屋及乌，我愈发觉得叶小愁妈妈变得漂亮了，甚至要比青无敌的叶小愁还漂亮，或者那更多是岁月所沉积下来的东西，叶小愁上本不曾有过。叶小愁妈妈上的独特气质的确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难怪叶小愁说要找她妈妈上的所有秘密。虽然没有直接盯着叶小愁的妈妈，但她还是觉到了我的目光，她转过看我，我连忙丢下，但还是觉到她在微笑却不说话。我想找些话题打破这份尴尬，便问她恢复得怎么样，叶小愁的妈妈轻轻叹了气说老啦，恢复得慢。叶小愁的年纪，叶小愁的妈妈最多也不过四十五岁，而且她的样看起来显得还要更年轻些。偏偏她说话却总是很老气的样，只是不带有丝毫刻意假装的样。就算七十岁年纪在医院坐了一个月伤也该愈合，怎么可能还不恢复，而且看她走路的样也丝毫不像有伤的样。看着我疑惑的目光，叶小愁的妈妈歪着：怎么不信，要不要打开衣服看看。我连连摆手，谈话了更尴尬的阶段。距离医院楼还有一段距离，我不能扔下叶小愁的妈妈径直离开，又不想一直沉默走下去，想了好久才想起问她：你那件旗袍呢。叶小愁的妈妈用奇怪的光看我：什么旗袍？我说就是那件你院时穿的，有段时间一直挂在病房中。叶小愁的妈妈轻声说了句：傻孩，都什么季节了还穿旗袍的。虽然是轻声细语但我仍然觉得叶小愁的妈妈是故意让我难堪，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快步走了几步在快医院楼的时候，我回问叶小愁的妈妈。

我无法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不只是宋洋说的话，包括他这个人都让我觉得很尴尬，是一无法言说的觉。

宋洋转过看着我说你怎么样知，说这话时宋洋依然一脸的认真。

杜明，你又骗我。

宋洋上又摆起他那招牌扑克脸，装作无比神秘说只有我去他们神病院才能揭晓这个答案。

神病院，我应该去过，至少我曾站在神病院的大门外，只是不记得是为了什么。

你们医院那个也叫宋洋的大夫呢？

宋洋打断了我的沉思，提让我带他参观医院。比起刚才我没有想起的问题，我更加想不的是，宋洋为什么要参观我们医院，我们医院有什么可值得参观之，但看他兴致的样，拒绝的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我带着宋洋简单参观了一下医院的住院、办公楼还有连我自己都从来没有去过的放线楼与药房。宋洋一路都显得兴奋无比，一都看不来他也同样是个医生。离开时，我送宋洋走医院大门，宋洋对我这个“朋友”赞许有加。因为以往很少有人会像我一样心接待他，更不会像我一样有耐心上两个小时带着他满医院转。我想是没有人像我们医院这样闲，也没有人像我这么无聊。为了回报我这个“朋友”宋洋烈要求我去神病院回访一次，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问宋洋我们以前真的见过？

我的大脑仿佛有一光闪过，我好像一下抓住了让我困惑很久的东西。

这一次叶小愁的妈妈没有说任何话，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慢慢倒在了地上。

死了，被人死在自己家门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脑中现一些片断，却又有些抓不住重。

能连自己医院的同事和病人都不认识？我反问宋洋难你们神病院的同事和病人你全认识，结果宋洋很认真的了让我彻底无语。宋洋突然把向外探了探看了半天才收回，他说那个人好像他认识，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那是叶小愁的妈妈一个人在医院的树林里散步。从上面望去叶小愁的妈妈更显得苗条，她低着若有所思，上散发来的气质和这所医院显得格格不。我笑着问宋洋是不是这个人看着像从你们神病院跑来的。

是吗？我笑着说：那人太可恶，所以一次没死够又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