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现在开始觉得zuo饭与生孩子都是独属于女人的本能，是不需要学的。我至今连米饭都蒸不好，而叶小愁这个高中生竟然要说给我zuo大餐。

我一个人坐在叶小愁家里那不大的客厅中百无聊赖，没有电视，沙发上看不到任何书籍、杂志，除了一些毫无生气的家ju，再没有任何其它。有的就只有chu奇的净，干净与清净。就算坐在这里，也没有一点家的gan觉，甚至连屋子里正常暖气的热都gan觉不到。我扣jin衣服把shenti尽量陷进沙发里，如果不是旁边厨房里传chu叶小愁zuo饭的声音和味dao，我会怀疑自己又坐在了冰冷毫无人情味的医院走廊里。

叶小愁不让我走进厨房，她拿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警告我，仿佛看到她zuo饭就像在清晨看没有化妆的女人一样有罪。我很想知dao这个还扎着辨子的小姑娘是如何系着围裙站在案板前麻利地切菜；是怎样熟练地赋予一堆动植wu被分解的尸ti第二次生命。不知什么东西下锅发chu劈啪的声音，我走近厨房却发现叶小愁把厨房的门已经锁上，我才相信叶小愁是真的不想让别人看到她zuo饭。厨房门玻璃上已经粘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蒸汽，我只能模糊看见里面的一个小巧shen影。我用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勾勒chu叶小愁的shen影，但却让厨房里那个真实的她变得更加模糊。

转shen回到客厅，我才注意到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和周围墙相同颜se的布。它覆盖整整一面墙，如果不是堆在墙角翘起的边缘我gen本不会发现。我走过去伸chu手轻轻chu2摸，那是很少见的shense厚绒布，手指间mao绒gan觉好像是雨后的草地，不知dao那chaoshi、冰冷的gan觉是不是来自它后面的水泥墙。我张开手，整个shen子都贴在了墙上。绒布里弥漫着一zhong沉旧的味dao，突然让我有点发醉。

叶小愁从厨房走chu来时，我依然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拂去沙发上边缘的褶皱，好像刚才不曾站起来过。

厨房开着的门还在向外散放着热气，雾一般的蒸汽竟然将无淡无奇的厨房渲染得如同仙境一般。叶小愁从中穿梭虽不像仙子却来带着一些“仙”气。

一盘蒜蓉青菜，素炒黄hua菜，还有一锅火tui笋干汤。因为并没有买菜，叶小愁只是用家里现有的原料zuo了这几样小菜。这也足够让我惊奇了，而且让我更加惊奇是它们的味dao都不错。与我习惯的口味不同，叶小愁zuo的饭也带着nong1郁的江南风味。我问叶小愁是不是她妈妈教她zuo饭，叶小愁只是给我盛了一碗汤，脸上却louchu不知是何意义的表情。

她看着我大口大口吃完所有饭菜，自己却不曾尝一口。我问她为什么不吃。她叹了口气说对自己zuo的菜gen本没有胃口，然后凑近了我的脸带着暧昧的表情说，现在最让我有胃口的是你。

就这样我在叶小愁的注视下吃完了所有的饭菜，不知为什么我有些jin张，我怕叶小愁发现我总是不自然地把yan角飘到墙角，那层布仿佛成了潘多拉的魔盒，我知dao在它的后面有些什么，因为我的手已经chu2摸到了它们。从大小还有薄厚，我可以断定那些是照片一类的东西。每次迎上叶小愁的目光，我都有冲动咽下嘴里的饭，然后直接问她那层布后到底躲些什么。但每每随着下咽动作这zhong念tou又会消退，那顿饭我gan觉吃得异常缓慢。当我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叶小愁的脸上louchu一丝笑容。

这个破地方终于有点像家了。

还没有等我有所表示，叶小愁便扔下围裙冲入浴室。她在里面对我说她没办法忍受自己shen上的油烟味，如果…随后的话被浴室的水声掩盖，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中面对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