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进一些”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具有硕大的啤酒肚,使他整个身躯看上去有些畸形的庞大,轻描淡写落下一颗垂死挣扎的棋子,无所谓道:“我不是还没死么”
李禅师冷笑道:“你要不是分出一大批手脚投放到广东和宫仁斗,也不至于被宋家的女娃娃这么快擒住”
胖子微微一愣,接着摇头轻笑。
李禅师靠在躺椅上,不在去看这副已成定局的棋局,看一眼胖子身后笔直站立身躯的小巨人,笑道:“怎么样胖子,王家的后生,让你大开眼界了吧?”
从头到尾沉默寡言的胖子这一次倒没吝啬赞赏,点头道:“是根不错的苗子,有希望超越当年全盛时期的查玉”
李禅师眯起眼,玩味道:“只是这样了吗?”
胖子怔了下,苦笑道:“你这个人啊,非得逼我说实话才痛快?”
李禅师点点头,对他的言论不置可否。
“和甄水相比的话”
胖子掀起眼帘瞥一眼不知为何少了一条臂膀的枯黄男人,笑道:“大概五年的差距”
李禅师似乎很满意他对王甲龙的评价,笑眯眯的点点头。
下午的时光很美好,天气略带一些湿润,让人能够感觉到恰好的舒服,最后王甲龙与甄水双双退去,只留有一对二十年的老对手煮酒论英雄,不大一会陆蒙临带过来的一箱黄酒就少了六瓶,显而易见这两位曾经的大人物酒量不浅。
傍晚,夕阳斜射下来,金黄色铺满大地。
胖子放仰头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将酒杯稳稳当当的轻轻放在石桌上,轻声道:“准备怎么处置我”
闭着眼哼着小曲的李禅师笑了笑,淡淡中充满令人无法抗衡的肃穆腔调“查玉死了,张不肖死了,阎弩雕也被甄水割下了脑袋,连陆王爷都返乡归老了,你?呵呵,监狱里度过余生,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头”
胖子点点头起身,忽然间释然开来,笑道:“那我走了”
李禅师闭着眼恩了声,轻声道:“老朋友,不送”——
十年后的江山如画。
苏州西山太湖畔,景色绚丽夺目,美到让人心醉。
一名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刚出生的婴儿坐在湖畔,左手拿着鱼竿,眯着眼等鱼儿上勾。忽然,泡沫水中轻微摇动,显然有鱼儿上钩,正当他聚精会神缓缓收线时,一声怒斥传来。
“陆蒙临”
男人心一颤手一抖,方才察觉到已经上勾的鱼儿都一时间忘记提上来,赶忙扔下鱼竿献媚转过身,抱着婴儿形象滑稽可笑的苦笑道:“我才到这里不到半个小时”
女人已经褪去了曾经穿了二十多年的红袍,转身变成了活泼可爱的居家女人。她狠狠的夺过他怀里的婴儿,训斥道:“下次再抱着婉来这里吹风,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
男人正欲苦着脸开口解释,却被别人打断。
“呦,好大地威风,把自己男人丢到湖里喂鱼”
来的还是女人,区别只在于她手里牵着的孩子已经有九岁年龄。
男人头疼起来,趁两人斗嘴间悄悄溜走。寻一快木屋后边的阴凉地坐下,欣赏着湖景抽着烟,耳边少了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让他地心情很愉悦。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