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无聊”
刘文尰轻笑一声,腰弓的越发厉害起来,他靠进主子近一些,恭敬道:“有杨无敌在,除非是陈子惊一流的人物,否则谁也坏不了院内的一草一木”
好象有些冷意,大红衣拢合一下宽敞的红袍,确定无风能够穿透这内胆附有貂毛的红袍后才笑道:“别太自负,你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太自欺欺人总有些怪异的感觉”
刘文尰笑道:“这子的话我不懂”
大红衣一手握住堪比她小手笔粗的麻花马尾辫玩绕,另一只手头疼的揉一揉额头,最后才哑然失笑:“要用那小伙子的话来说,这感觉就是装~逼了”
刘文尰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似乎有些乏味,体态其实与她名字如出一辙的大红衣款款起身,略收一下袍摆,轻微的深呼吸一番,移步朝院落的南北朝向走去。
刘文尰依旧没吭声,保持原先的姿势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走到近处,定会让一般人乍然惊艳,这一分地的紫色罂粟花摇曳在寒冬中,美轮美奂下的蓓蕾轻轻摇晃,似乎用劲过了头它就得让人心痛的坠落。就连向来不关心别人死活的颛孙玲珑眉宇间也起了一片温柔神色,她轻轻踏入群芳争艳的花群中,伸手轻轻摘下一朵盛开出格外妖艳的花朵,放于鼻间细嗅芬芳,一片陶醉。
“走过千山万水,去过西藏,到过云南,南下过苏州,北行过黑龙江,我从没见过能比它还要绚丽的可爱外物,就连书中抒写的花中皇后牡丹,在我看来都抵不上它的一片薄叶”
痴于这片小小花海中大红衣喃喃道,浑然忘却身后尚有人在,神色间的轻柔和放松警惕的象征若让对她又爱又恨的陆蒙临瞧见,定会大吃一惊。
刘文尰淡淡微笑,赞道:“因为这世道,再也找不出一个比老爷还要枭雄的男人”
大红衣回过神来,转过身瞥他一眼,玩味道:“要真如你所说,他怎地会死在张不肖手中?”
刘文尰心中凛然,紧张的绷紧身躯,不敢言语。
大红衣轻笑,自嘲道:“父亲终究还是小瞧了外头的人心叵测”
刘文尰壮胆道:“若老爷当初有您在他身旁出谋划策,怕是就算三个张不肖也抵不上他老人家”
大红衣摇摇头,痴痴的望着手中的花儿,叹道:“你也知道是若,那若遇见了陆王爷呢?我和父亲真能赢的了他?”
刘文尰解释道:“但…”
“没有但是”
颛孙玲珑含笑挥手打断,笑道:“做人该有自知自明”
刘文尰不甘心道:“没行兵布阵过,谁知道熟强熟弱?况且江南名声显赫的陆王爷,也未必能吃的下张不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