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几辈积的大德今生才能投生人胎，怎么能这么不惜自己的呢？”

“所以你得你自己啊！自杀的人都要永堕阿鼻地狱，你怎么能这样苛待自己呢？会被佛祖惩罚的。”

静月沉思了一下，用力了，用手摸索着了嘴角的银针，冲着罗布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念了一声佛号“谢谢施主拨。”

“谁的？”罗布气得浑发抖“到底是谁这样待你？！”

静月摇摇，把餐盘给罗布，又用手指指自己。

静月。

“你是活着的吧？活着就算众生之一，对吧？”

“发肤受之父母…”

静月嘴角的血迹宛然，罗布心中老大不忍，问：“你这是因为说话被惩罚了吗？”

“不是。”静月从袖中摸一柄小匕首，罗布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前一，被明月挡在后，罗布好奇地从明月的肩膀探看去，没想到静月手起刀落噗地一下把匕首戳到自己的上，匕首一，一鲜血箭似的飚了来，溅了明月一。

这次静月又了。

静月想了想，有犹豫。

罗布绞尽脑，终于想个歪理“那，佛要众生，对不对？”

静月转

总归是主持，怎么也不能视而不见啊。

端着盘的尼姑年纪大约三十几岁，材适度，面貌姣好——如果脸上没有被打的鼻青脸的话。

“我还是不够虔诚。”静月满脸痛苦“若我虔诚，佛祖就会保佑我不会受伤，罪过罪过。”

罗布看着明月脸和缓下来，那里还敢说不，明月拉动一条细绳，想必细绳另一端系着铃铛之类的东西，很快就有人端着盘在门站立，敲了敲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开询问。

“…”好吧，就知会这样。

“…”罗布忍不住发火“你平时就这样修佛？”

这个细绳本来是没有的，估计是刚才有人来安的，怕明月再次去跑。

最夸张的是她嘴角两侧穿着两长长的银针，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淌下，就算是光明媚的午后，看着也让人不寒而栗。

罗布顺手把餐盘给后的明月，打算好好开导（教训）一下死心的静月。

罗布看她神，知又没说对，可上辈也不是个信因果的人，一着急反倒不知如何开了，转问明月：“主持，你看你怎么化她一下，不要让她自残了。”

在小院里待了十几年，只记得当年生母是门回家晚了才被氓欺负的，那时候女门应该很常见吧。

虽然明月不通世故，但也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遂问：“你还吃豆腐吗？我叫人送来。”

明月看看罗布乞求的双，转叫住静月：“你回来一下。”

静月低眉敛目，沉默不语，嘴上穿着银针，想说也开不了。

明月不耐烦起来，皱眉说：“你先回去吧。”

呸，罗布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下，想来了佛门的早就和世俗红尘断了关系、不认父母兄妹了，这话劝的本就不对路，定了定神，接着游说。

罗布心里惦记着那个被自己连累的尼姑，抢着过去开门，等看清前人的模样时却被吓了一。

“你自己的？”罗布猜测着，静月，显些把罗布气死。

“那你算不算众生中的一员？”

“关我事。”明月冷漠地说。

“是。”静月答：“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惩罚。”

静月默默行了礼，转离去，一步一个血脚印，罗布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伸手牵住明月的袖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