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书记的烟好。”沈西林是个老烟民，看到于立飞桌上摆着盒中华，一也没有客气，坐下之后拿过来就一支，并且给自己上了。

“于书记，我们办案，如果不用手段，哪那么容易拿到供？”徐永江说，虽然上面三令五申不准刑讯供，但在的执行过程中，本不可能避免。有些犯罪嫌疑人，要是不敲打，本就不可能招供。

“是的，过来坐吧。”于立飞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见到沈西林来，招了招手。沈西林虽然是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但还不够格让他移驾会客区。

“你没经手，但应该对案有所了解吧？”于立飞问，徐永江的意思他很明白。程方的案，徐永江不知情，现在自己重提程方的案，他自然也不想手。

“我也是事后才听说一。”徐永江说。

“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沈西林，经验丰富，资历也很老，就是那张嘴，没有个把门的。”徐永江说，如果论警时间，沈西林比许之一还要早几年穿警服。可现在许之一是刑警大队长，沈西林是只当了副大队长。并不是沈西林的能力，而是他那张嘴，不是谁没大没小的，特别是在领导面前，不噎你几句，就不是沈西林。

“这是什么意思？”沈西林问，程方的案他知，只是于立飞现在又给他看这个案卷，让他想不通罢了。

“你等会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于立飞不以为意的说。

“这样吧，你借我一个人，重新再调查一下程方的案。如果确实存在屈打成招的情况，我们要向检察院和法院提复议。如果程方不是凶手，那就必须找真正的凶手。查这件案的人不用多，但人员一定要。”于立飞说。

“于书记，你找我？”沈西林虽然心里想不通，但还是去了于立飞的办公室。

“老沈，这是程方的案卷，你先看看。”于立飞对沈西林的行为不以为意，如果沈西林会人的话，以他的资历和能力，恐怕早就不是这个副大队长了。

“昨天晚上程方的妻陈梅玉找到我，说程方在判刑之后，多次向有关门反映情况，有一些公安人员在侦查阶段对他行刑讯供。这件事我已经向县委赵书记作了汇报，赵书记度重视，要求我们行调查。我跟徐永江谈起，他推荐由你来重新调查这件案。”于立飞说。

“我说徐局长怎么说话吞吞吐吐，原本是给我找了这么件卖力不讨好的事。”沈西林怪声说，这件案法院已经判决了，局里再调查，完全不合程序。这会给他的调查带来很大的麻烦，不调查顺利与否，他都会得罪不少人。

“行，那就沈西林吧。他过来，不影响专案组的工作吧？”于立飞问，现在局里的任何工作，都没有专案组的工作重要。

沈西林接到通知，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他一向不为领导所喜，而且他这个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跟于立飞可是隔着好几级，就算要汇报工作，也不到他。

“昨天晚上程方的妻陈梅玉找到了我，她控诉说程方是被屈打成招的。你是怎么看的？”于立飞问，徐永江就算没有手程方的案，可是他作为主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应该还是知些情况的。

“用手段我不反对，但是如果用了手段，却办了冤案，那就不行了。”于立飞说，他现在的态度依然也是如此。如果程方受了刑讯供，但他真是凶手的话，他是不会查下去的。毕竟这样，是跟整个公检法系统作对，以他现在的力量，本就没有胜算。但如果程方的案是冤案，就必须要查下去了。

“专案组有许之一呢。”徐永江说，沈西林虽然经验丰富、资格很好，可是他也敢炮，让他在专案组，经常会跟别人起争执。

说起这件事，晚上他就安排好了，这实在让人很惊讶。但他此时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于立飞后面那句话让他一下陷了思：“程方的案不是我经手的，当时汤局长直接把我调开了。”

“程方的案确实有一些疑，可是既然他自己都招认了，别人自然不会再究。”徐永江沉。当时公安局的压力也比较大。邓明峰与朱丽娟都是看守所的民警，而且邓明峰跟汤伯生还是亲戚，所以局里对那件案非常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