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好，姥姥姥爷那一份就不用了，你们都好了，我和你姥姥看着就兴，钱不钱个用，倒时候两条一蹬，还不是留给你们。”姥爷很兴洪涛的这个方法，不过他不想现在就占儿女们的便宜，在他看来，自己老到动不了之前，是用不着孩们的。

“这是小涛让你说的吧？他以前和我提起过，存折上的钱估计也是小涛给她小姨攒的吧？这个孩仁义啊！你也别和我打虎了，我还没老糊涂呢，玉梅虽然是个女孩，早晚要嫁人，但我也不能不她，总得给她攒嫁妆啥的，以前你媳妇那会儿大家都困难，我有这个心也没那个力气，现在缓过来了，那我就给玉梅折腾折腾，成，就你们说的办吧，你姥姥那里我去说，明天让她带着本去找那个冯主任，只要国家说了允许，她给办也得办，不给办也得办，什么家困难不困难的，谁家不困难啊！我一个人养这一大家，怎么就不困难了！敢不办我就上她们家吃饭去，我看她们家里困难不困难！”姥爷就是姥爷，不愧是一家之主，说话就带着霸气！

“姥爷，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事儿不能这么办，您把主任急了，她现在给您办了，以后还得想着法儿的给咱捣。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咱不和她斗那个气儿，以后谁挣钱谁自己舒服，您说是不？我看吧，还是您面，咱也给她家辆自行车，她自己要就自己要，给别人就给别人，咱就不着了。这样一来，都是低不见抬见的，以后见面办事也好张嘴，您看成不？”洪涛肯定了姥爷的魄力和正直，但是事情肯定不能这么办，还没开张你就把直接理门给得罪了，不放到哪朝哪代，只要没中国，你就永远得不到好儿，除非你爸是李刚！

“爸，我和您说事儿。”没过一会儿，大姨夫果然来了，门之后看到洪涛也在，他脆也不绕弯了，直接就把早上洪涛和他说的那些话用他自己的语言组织了一下，全都倒給了老。

“爸，小涛说的对，这事儿不能斗气，您要是不好面，我去也成，我还得叫她一声姨呢，去求她办事不丢人。”大姨夫也赶帮着和稀泥。

“这个得要，以后小姨和小舅都得结婚，找的姨夫和舅妈指不定啥成呢，钱在您和我姥姥自己手里，说话都气，您说是不？”洪涛也不用和姥爷讲什么孝顺不孝顺的大理了，老人理解的孝顺和自己理解的不一定就一样，脆直说就完了，岁数小就占了这个便宜了，你说什么都没事，就算说错了，大人也不会怪你，心里更不会对你有意见。

“…那广兴啊，你就面去一趟吧，这个老娘们的事情，我也不想掺合。不过我有话要和你们说在前面，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外孙也好、闺女也好、女婿也好，在我这儿都是一个样儿，我不会偏着谁向着谁。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一旦掺合到钱的问题，亲戚也得明算账，否则这个买卖长远不了。早年间这样儿的我见多了，前院老张家，解放前是开车行的，他们哥三个，把家分了结果又凑到一起，结果呢？还不如把他老爹留下的车行卖了呢，哥三个都快打成窑了，车行也没保住，最后三人谁都不理谁了，你说这个买卖能吗？所以说，一家人在一起买卖，钱上必须得分清楚了，亲情是亲情，钱是钱，不能往一起搅合，这样才能越来越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姥爷，您说得太对了，升米恩斗米仇，这是在论的，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个理儿。我觉得吧，咱们可以照份，我的钱就算是借给小姨的，小姨给我写借条。份分成4份儿，小姨占三份、大玲占三份、我占三份、您和我姥姥占一份。以后让我小姨账、大玲钱，一个月一结算，什么话也不用说，您看这样成不？”洪涛倒是早就想好了该如何经营这个家小买卖，可是他也没想到姥爷居然还有这见识，看来不能小看任何老人，生活就是他们的学堂，经历就是他们的老师，虽然他们可能说不什么名词儿，但是朴素的理是一样的。

路走一路的唱腔跟着。

“那我…我…”大姨夫没想到老还有这见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他和洪涛早上也没聊起过这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