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北等着等着就心里开始没底了，却又不能把自己的焦躁表现来，就故意地问：“怎么？你不相信我？”

“你…”“她说怀了你就相信她怀了？她说孩是我的你就相信孩是我？她下次要是跟你说我已经死了你是不是也相信？”

“我哪里故意找茬了？找茬的人是你吧？”

因为，所有的激动都证明了她心里有自己。

“秦豫北，以后如果没什么事，请你不要再打我电话了。”

——

殷沁这会让似乎心情极好，接电话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你又有什么事啊？”

“不是你还是谁？！”秦豫北一想起她这几天躲着自己就心里来气，狠狠一圈就砸在了方向盘上。

殷沁听了解释，却还是不说话。

这时，秦豫北说：“你前几天躲着我，是因为李琦怀的事吧？”

“我…”殷沁还是纠结，还是觉得自己和秦豫北的未来一片茫然，本看不到希望。

这话一问去，电话那边的人就彻底失声了。

“你担心我？”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勇气只有一次，被尖锐的刺扎到过、痛过，第二次就再也不敢随便碰。

“秦豫北！”殷沁忽然激动起来，声音都变了“胡说八什么！”

“怎么回事？你在开车吗？开车不要打电话，不安全。”

殷沁无奈“你不要故意找茬好吗？”

睡在百万豪车里也不可能比睡在床上舒服，而且秦豫北好像着凉了。坐起来以后觉得鼻不通畅，试着了几下，确认确实是堵了之后，从昨晚上就开始糟糕的心情，现在更加糟糕了。

“殷沁，我现在很正式地告诉你，李琦怀了和我一关系都没有，她肚里的孩也绝对不是我的。”

“不是，我…”

“殷沁，承认你担心我，承认你心里有我，就那么难吗？”

眯着睛摸到手机，算完了时差之后，又给殷沁打了电话过去。

等到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殷沁已经挂了电话了。

“我？”

就后悔了，可说去的话就是泼去的，收不回来的啊。

秦豫北，你都不可能是我的了，我还怎么承认我心里有你？

刚好碰到喇叭，‘滴——’地一声响起来，嘹亮又刺耳，就连远在申城的殷沁，都通过手机听到了。

默默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然后就窝在车里开始睡觉了。

秦豫北笑笑，她越是激动，他就越是开心。

缓过那一阵空白，她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平静地说：“李琦肚里的孩是不是你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想见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见你，和别人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殷沁你——”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该不该承认的问题。

“不是。”

本来没睡好就不兴，鼻堵了就更加不兴了，还带着起床气，秦豫北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怨气：“我不在申城你就这么兴是吗？”

死这个字是多么地可怕，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就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