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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地急匆匆地奔走而逃,在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张狂的笑声,像是在嘲笑着安青云的落荒而逃。
“没胆量的,敢做不敢当。”素问嗤之以鼻,对于安青云,不管他再怎么改变到底也还是不会变了骨子里头的东西,这男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没种的男人,哪怕现在装的是再怎么亲切,到底也还是改变不了他这骨子里头的东西。
素问知道仅此一役的安青云多半也是不会再来了,她弹指一挥,将桌上的烛火又吹灭了。就着窗外透过的一点点的光线上了床。
安青云被素问那一闹,几乎是惊魂未定,他这一夜也便是没有合眼,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也便是到了该上朝的时候了。安青云勉强是收拾了自己的朝服,上了朝去。
这下了朝的途中,便是又遇上了那长乐侯姚开复顶着那一张宿醉之后的脸孔喊着自己贤弟,长乐侯在朝堂上虽是一贯中庸姿态,但朝堂之中人缘到底也算是不错的,近日以来姚开复这提起自己那儿子来也便是眉开眼笑的,直说自己那儿子是狼子回头金不换了,一时之间倒也得了不少人的注重,之前的时候安青云也便是没有留神这些个东西,但直到昨晚被姚开复请了过去喝了一场酒,然后今日这姚开复又是把脸上的褶皱都笑得和那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的时候,安青云也便是察觉出来了,这老东西这可是从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预谋好了的,本就是打算着要了素问那丫头,这之前素问住在浮云小筑,只怕姚开复也不会是当自己是一回事,多半是要厚着脸皮亲自上门去问素问或者是莫氏的主意。
如今素问回了安家,这姚开复这才将事情问到了自己的面前。
“愚兄果真是老了,这喝两杯便是有些不成了,今日一早起来的时候这头疼欲裂,青云贤弟如何?”姚开复朝着安青云和善地道“犬子酒量尚可,他日若是有空便是让他同青云贤弟对饮几杯。你看如何?”
这正是下朝的时候,所以这朝中官员也是不少,也有不少人走在两人的前后。这朝堂上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这长乐侯不怎么同人结交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虽说有些人私交不错,但在朝堂上的时候,姚开复可是从来不偏颇于一方的。如今这刚刚下朝便是同那近来十分得宠的安青云这样的亲近,还让自己的儿子同安青云喝酒,这其中的意味,多少也已经是摸出了门道来了。
有些个同姚开复私交不错的人多少也听姚开复提起过,想给自己儿子谋个媳妇,好不容易近来是看中了一个。当时便是在揣测着这姚开复看中的是谁家千金,这如今一看,莫不是安家的?!依着姚开复的眼光,这是看上了安家的哪一个?
安青云这面色也微微有些难看了,他压低了声道:“长乐侯,你便是这般心急的?”
姚开复是眉开眼笑,他道:“愚兄可不得心急着么,那么顶好的姑娘万一要是给人瞧中了横里出了岔子给抢走了,这我不得后悔死,青云兄,你同素问那丫头说是没说,这若是你不敢去说,我去说。老家伙脸皮厚,为了儿媳妇那是什么都不怕的。我就喜欢那丫头那脾气那性子,够烈,这才制得住我那儿子!”
姚开复这说话的声音微微大了一点,有不少的官员也是听了个清楚,当下便是明白了,原来这长乐侯看上的原来是那小丫头,这还是怕人给抢了的,闻言的官员沉默一笑,心道,那样的丫头也便是只有你这长乐侯府上才是这般地当做了宝贝,搁旁人家的,便是看也不愿意看的,谁家愿意娶那么悍的一个丫头进门,这驯马才需要悍马,这娶妻当娶贤才是。
安青云很是无奈地看着姚开复,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昨日那一番说辞已经制住了姚开复了,却是没有想到,这话姚开复别看旁日里头不吱声不出头的,如今倒也是在这边玩起了这般的心计起来了,这当着这么多的官员面说这种话,这是想要做实了,也算是通知了旁人,他们姚家这是想要同他安家结亲,这结的对象是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