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所以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道尽自己多年来的辛酸,控诉陈景路的无情无义。楚父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见女儿受了如此不白之冤不由怒火中烧。
“陈景路,我能把你捧上如今的地位,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
陈景路与楚玲珑夫妻多年,感情上虽不是如胶似漆,却也算相敬如宾。男的心在官场,府里的一切事宜自然落在了女人身上。楚玲珑有能力有手段,多年来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因此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陈景路也视而不见,毕竟女人做的还不是为了男人,按理说陈景路绝不会突然发难才是。
可偏偏这些时外面风言风语,说是泰州府尹的夫人和管家不清不楚,暧昧得很。听了这话,陈景路可不干了。男人在家三妻四妾、在外沾花惹草是为风流,可换作女人便是*。陈景路再怎么得了她家的恩,终究是个男人,又如何能甘心做只绿毛龟?
不光外面人说,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时常交头接耳,看在陈景路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没了脸面。逮着说闲话的下人一问,便有了堂上那出。
谣言是孙小六让城里的小乞儿散布的,至于府尹家里的谣言自然是小叶子那丫头“不小心”说漏嘴的。夏出尘打探过,上个月被楚玲珑打杀的丫鬟正是小叶子的亲姐姐。而肚兜可不就是他偷来放入钱管家房里的么?
陈景路的小妾向来与楚玲珑不合,暗地里你争我斗已久,寻着这次机会还不把人往死里整?所以她非常好心邀着陈景路逛花园,美曰其名以慰老爷连日来的心烦气躁,却让他很不小心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而楚玲珑回来的第二天,不光清水镇,整个泰州城已是满城风雨。如果之前只是以讹传讹,那么这次可是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被休之事已然传得沸沸扬扬。
楚文斌再也坐不住了,当晚便亲自登门与陈景路理论。
“贤婿,不知你这是何意呀?”楚文斌笑着掏出袖笼里的休书放在了书桌前,并没有想象中的盛怒。
“楚大人,诚如您所见,是我亲笔所书。”陈景路倒也直接,坦然认了。
改口得真快,这是在划清界线?楚文斌心生不悦,却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反而悠哉喝了口茶,道:“贤婿这事办得可不地道,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怎么仅凭谣言和下人的片面之词就盖棺定论,是否太过草率?还是贤婿平日里都这么断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