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我不用你谢我。你也帮过我数次，不过…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今晚是怎么回事吗？”

云竹看着他渗血的肩，惊呼：“你疯了？不要命了？”

阿虎重重息一声，这才了。

我一边防备着，一边迅速往外，却听一把低沉的声音说：“惜月姑娘，是我。”

“今晚我既然没杀他，此后自不会再起此念。”

黑暗中看不到阿虎的面容，可听他说话时的息，似乎上受伤了。

我诧异地望着他，阿虎看了我一，将他的世和盘托。阿虎是前朝国君最小的儿，前朝国君共有十六个儿十个公主，惠帝十二年前弑兄篡位，将他兄长所有妃嫔及嗣全赐死。当时阿虎只有七岁，正巧天，里怕其它人被染，将他和他母亲送了，当夜中的旧人几乎全死绝，没有人记得这个外养病的皇，恰巧让他母俩躲开了那一劫。

“我没打算真的杀他，我只是…你快离开这里，回霁月，那些人就快追来了。”

“原来如此，你母亲倒是大义之人。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冒险前往？”

这声音…我大吃一惊，说话也不利索了“阿、阿、阿虎？你、你、你行刺陛下？”

“你…你就是外面正在缉拿的刺客？”

“你…”云竹一时气哽。圈顿时红了，却是说不话来。

阿虎抿着，刚毅的脸上只有倔，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心中一动，提议：“如果你不愿意离开这里，不如留下辅助朔麒风？你也知的，他一直想筹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为他效力。以你的能力，他日成就，必在悬剑阁之上。你如果有意，我可以和他举荐。”

“不甘心？”我怔了一下，随即了然“因为他这段时间病重，你是怕他两脚一伸，别说报仇，就连质问一句的机会也没有。可是如今外未平，墨渊如狼似虎，你又怕你一旦杀了他，赤霞陷内患之，腹背受敌，所以你下不了手？”

“你果然是疯了。你当悬剑阁的人是死人？你自己也是悬剑阁的，不知他们的利害吗？刚才如果不是碰到我，又或者云竹不是以命相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

“先帝在位最后十年，横征暴敛，信馋逐贤，以至民不聊生，新君登基，万民朝贺，母亲说，民心所向，天如此，先帝是咎由自取，故而不许我复仇。”

“你伤到哪了？还走得动吗？”

待云竹红着睛退下，我摇：“阿虎，你只是没有觉，难连你的心也没有觉了吗？云竹对你的情义，你就从来没觉到？”

“难怪我以前要你随我去墨渊，我飞羽帮门下你也不肯，你竟是赤霞皇族后裔。那你以后有何打算？”既然不再打算刺杀惠帝，他留在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顾阿虎反对，我了假山，故意放慢形，往相反方向掠去，在各个殿宇中飞快地穿行，让那群侍卫追得转向，这才偷偷潜回假山，搀扶着阿虎回到霁月。

阿虎沉默不语，门外响起云竹略带焦虑的询问，我见阿虎无意理会，只得安她了几句。

阿虎仍是沉默，我又问：“悬剑阁的牵魂丹之毒，你早就解了，你一直不离开悬剑阁，就是为了刺杀惠帝？”

“阿虎，有些事确实不能执着。你母亲你立誓，一来是为了国家大义，二来也是为了你，她是怕你执意报仇赔了命，她的用心，你难不懂？”

阿虎捂着左肩，只淡淡地瞥了她一。“是又如何？”

阿虎沉默。他没有否认，那么便是默认了。

两人刚跃霁月，便见到云竹一脸惊诧的望着阿虎。

阿虎没有痛，他只是因失血而眩。伤止了血后，他的脸也恢复了血。外面隐约传来些喧闹声，云竹态度，以命担保没有刺客闯，那些侍卫僵持了一会儿。便悻悻地转到其它地方去了。

“一起走。”阿虎有迟疑，我厉声喝：“你想俩人一起被擒吗？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引开他们。”

“原来你是前朝国君遗孤，你悬剑阁，参加斗兽擂台，是因为悬剑阁的人有机会，你一直等待机会刺杀当今圣上，为你父皇和手足报仇？可你刚才说…你下不了手？”

“我…我不甘心。”

“谢谢。”收拾妥当，阿虎朝我了，便想起离去。

阿虎抬望了望窗外，沉默了片刻，却只是摇了摇。

“肩膀中了一刀。”

阿虎的拳攥得的，在桌上重重一击，从牙中拼话来“我母亲临终前，着我立誓，有生之年不可言复仇。”

阿虎咬了咬，双眸黯然下来，片刻后才：“可恨我终是下不了手。”

“我的事与她何？”阿虎的回了一句，转离去。

我连忙：“云竹，有劳你替他找一净衣服来，我先替他包扎，那些人若是过来了。你给挡着。”

阿虎仍是一脸淡漠“与你无关。”

“你想刺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