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北凌珩率军继续赶回徽州，我和北凌羽，连同一众飞羽帮的人，乔装打扮一番后，秘密潜了雍州。

一名城防军小目满脸鄙夷地叫嚷：“。你的，你们这些墨渊贱民，还敢跟老讨价还价，有二文钱给你们已算是开恩了，替我们赤霞运粮，这是皇差，也是皇恩，就算老一个儿也不给，你们也得给我，谁敢违令谁就是犯上作。律当斩！”

一行人正走在城南坊市，忽听前方一阵喧嚣。

“哟，几位军爷消消气。别气坏了，他们力气小，就算愿意走这一趟，只怕天黑还没能将粮车拉完，倒是坏了军爷们的正事。”一名材魁梧，豹虬髯的大汉大步上前。一把挡住了凌空挥下的鞭，笑着：“正巧小的闲着无事，今天还没开过市。就让我和我的兄弟们一起走这一趟如何？”

“军爷，以前咱走一趟可得十文钱，如今只得二文，小的们没别的本事，就靠这力活赚小钱糊，您瞧，这二文钱还不够买一斗大米啊，军爷们行行好…”数十名布衣短打的汉，聚集在一空地上，正和几个赤霞城防军讨价，可话没说完，啪啪几声，说话那汉上已挨了几鞭。

心全力应对赤霞，只是…要请他山的话，只能我亲自去请了。凌珩，事不宜迟，你先率军回徽州，我和帮中兄弟转雍州一趟。”

我连忙：“我也要去。”北凌羽脸有犹豫，我又：“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可不要在徽州等你。”

“哼，算你识趣。”那小目冷哼，一双鼠目在一众苦力汉上溜过，突然长鞭一指“可军爷我偏不要你去。就要刚才叫嚷的那些贱货走这一趟，老就是一文钱也不给。你们又奈得我何？”

北凌羽笑着了“所以我才要亲自去说服他啊。二哥当年驻守燕回关，对那边的地势极为熟悉，他是主战宸邑的不二人选。他人虽在雍州，却一直不接受赤霞一官一爵，足证他心中仍有墨渊。只是，他如今心结未解，我亲自前往，但愿他能顾虑国家大义，放下往昔恩怨。”

我拉了拉陆悯衣袖，低声：“沉住气，别这个样，惹事端可坏了大事。”

北凌羽一怔，默默看了我半晌，随即眉目舒展开来“好，我们一起去。”

那一句墨渊贱民，重重锤击着我们的心，北凌羽脸铁青，拳攥得的，陆悯更是气得两冒火，狠狠瞪着那群城防军。

此话一，在场的数十名汉均憋红了脸，个个怒目而视，有的更是捋袖揎拳，看一场风波就要掀起，那名虬髯汉赶打圆场，朝大家：“各位兄弟，今天看在我老杨份上，就替这几位军爷走一趟吧，别伤了和气，咱们日后还要靠这力气混饭吃呢。走走走，大伙趁现在还早，动作利索，天黑了还赶得上回家喝媳妇的汤…”他朝刚才随他一起来的十多名汉使了个，那些人上跟着附和，一起簇

那群墨渊苦力工，个个都是满脸怨恨不甘，却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人再敢说话，却也没人说愿意这一趟苦力，惹得那些赤霞军大叫大闹的，挥着鞭一通。

“雍州？难…你刚才说的大将人选是二哥？可是，他会愿意吗？这是教他公然和朔麒云翻脸了。”

陆悯咬着牙关别过了脸，北凌羽故意放慢了脚步。远远观望着。

北凌楚自从到了雍州后，只是闲居在雍州的栎城，两耳不闻窗外事。考虑到他的府邸周围必定布满赤霞密探，北凌羽只派秦怒悄悄送了封他亲手书写的密函过去，约他到城中一家酒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