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也没话要跟我说？”

“何去何从？当然是继续跟着五王爷啊。”

我停下脚步。怔怔神，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首曲便印在我脑海中。每日在我心里萦绕不去？我摇了摇，撇去脑中那一幕幕不断涌现的画面，迈开步继续前行。

既然北凌羽已经开始怀疑，我也不能再装若无其事了，我不能再留在他边成为他的累赘。至于何去何从…朔麒云要一统天下，似乎缺了我不行，七星错行是在半年后，我只需找个隐秘地方将自己藏好，不被朔麒云有机可乘就行。

两人定定地看着对方，各自沉默。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继续沉默着。北凌羽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到我的包裹，停留了片刻，再次移到我的脸上，清俊的脸上一片冰冷。底有说不清的情愫。

“他…他问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大声叫嚷，这话确实不能让陛下听到。”

我的心咯噔一下，北凌羽率军发前那似是而非的一笑，秦怒将我当成刺客时他的相救，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解释。

良久，北凌羽终于开。语气平静得有异常“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待陆悯一走，我便起简单地收拾了一番，打了个包裹，将军帽压低，悄悄了大帐绕到后山。

后的人突然一声怒喝，只是这一声怒喝之后，又是久久的沉默，静谧中，只听到他起伏不定的重息声。

我一时沉默，就算他没有问，也开始怀疑了吧。陆悯没有再说话，难得地安静了一会儿。

我随：“回到徽州再作打算吧。”

北凌羽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即将爆发的山洪。我咬牙关，低着缓缓迈步，每走一步，两脚似了铅一般沉重，攥着的手，指甲几乎嵌掌心。

我白了他一，他见我不搭理他，这才正经：“师妹，你何去何从可打算好了？陛下说了，宸邑只余三万残军，不足为患，反倒是赤霞那边随时动作，我军明日便要营回徽州了。”

笛声突然停止，停得太过突兀，我怔了怔。脚下加快了速度，可随即停住了脚步，云雾弥漫的山林中，北凌羽的影就站在我前方。

一步，两步…我在心里不停地促着自己，两脚却始终沉重难抬。

夜的山林一片静谧，只偶尔有几声虫鸣，丝丝寒气自四面八方袭来。几缕浮云遮蔽了半个月亮。我顿住脚步，默默注视了远那片连绵的营寨片刻，咬咬牙，迈开了步。

陆悯见我一脸迷茫，又：“师妹，你不觉得奇怪吗？昨晚那一战，三曜一直护在你左右没离开过。”

“你居然真的要走！为什么？”他一把将我拉过，三下两下将我上的军帽摘下，脸上神已是怒不可遏，熊熊火焰在眸底翻着“我一直在等，等你亲告诉我你回来了，等你心甘情愿地现在我前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我都等不到？等来的只是你的不辞而别？如果我不在这里拦着你，你真的这样一走了之？然后呢？你我今生今世永不相见吗？”

“我…”我想解释，却发现什么也说不来，心里所有的

厚重的脚步声从后传来，我的心怦怦直，一咬牙，抬脚走，北凌羽已来到后，猛地将我肩上的包裹夺过，狠狠扔在地上。从来都是从容自若，极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北凌羽，此时却狠狠攥着我的手，朝我大声吼了起来。

“站住！”

我垂下眸。心中狼翻，却不知此时该如何措辞。

“你居然真的要走！”

“那好，你走。”

泪如洪缺堤般落下，我再也忍不住哭了来“对不起…”

笛声恰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穿透了整个山林。仍是那一曲熟悉不过的且待莲开，只是，今晚的笛声似乎和从前的有不一样，那么伤，那么哀切，似乎有满腹的话语要细细诉说。

“那倒没有，我打听过了，就连五王爷，他也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