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剐来，祭奠萧将军英灵。”

“呃…我虽没亲所见，可是这些事又不是我编来的，大家都这么说。”

我和陆悯无所谓地了，那大汉一坐下，便捧着面条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其余客仍在大声议论着。

那胡须大汉说完，才发现本没有什么酒，摸着脑袋呵呵笑：“哟，看我，一时兴奋胡言语了。”

胡须大汉瞪了他一“荒谬，大家都这么说你就跟着嚼了？这跟那些三姑六婆有什么区别？”

那姓刘的又叹了气“自古英雄难过人关啊，虽说这个女人也不是绝人，但那晨教主却是个痴情，对她念念不忘，知她在祈丹皇，还不惜当个侍卫接近她。或许这女人见赤霞太始终不给名份，心想当个教主夫人也比当个舞姬，心灰意冷之下，又跟着这个教主跑了。”

最后这话让我心骤然一痛，北凌羽这两年里，是背负着怎样的压力，冒着怎样的风险，不顾朝中的反对，一意孤行退守徽州，以至如今朝野对他已生微言。

那些客听了，有的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也有的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我的名声我可以不，但北凌羽的名声我不可能无视，立即附和：“依小弟看，当今陛下心怀仁义，一登基便亲赴战场，与将领们同吃同睡，两年没回过朝中，甘愿舍弃安逸奢华的生活，在前线攻苦淡，事必躬亲，能有这样一位至圣至明的君主，是我墨渊民之福。自古战事迂回多折，旷日经年是常事，我们正是需要这样一位心志韧的君主，如今两国开战不过两年，我们岂能自阵脚，私下妄加猜测？”

正失神间，嘭地一声响，震得桌上的碗筷都了起来，把我吓了一，定一看，原来是和我们同坐一桌的那位胡须汉在拍桌。

“既然那女人立了大功，如今怎么又跟那个天教教主跑了？”

前光线突然被一挡，一名着布短衣、满脸胡拉渣的大汉，手里捧着一碗素面，往我们旁一坐“两位小哥，借过，没别的位了。”

胡须大汉哈哈一笑，端起茶杯碰了一下，仰大喝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一字一句重重敲在我心里，亦如一盘冷浇到我上，让我霎时全凉透。

众人虽然立时禁了声，却不满地睨着他，那姓刘的：“这位兄弟，大家并非对陛下存不敬之心，只是以事论事而已。”

胡须大汉合掌一击，大声：“对！小兄弟，就是这个理！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来，大哥敬你一杯！”

陆悯脸铁青，轻轻碰了我一下，低声：“师妹，别听他们胡说，都是些市井之徒，本不清不楚就在这里嚼，你别往心里去。”

“原来如此，真是个杨的女人啊，见一个跟一个，也不知那些男人怎么想的…”

我苦笑着摇摇“不会。”

陆悯噗哧一笑“这位大哥说得是，既然不是亲所见，便是猜测，猜测之事谁都能加上一段，久而久之便成了谣言，当不得真，这位刘大哥却说得他一直跟在那位郡主旁看着似的。我说啊，这位郡主说不定是我墨渊派的卧底，以事敌，是个人呢。”

胡须大汉哼了一声“以事论事？我且问你，刚才你所说的那些事，是你亲所见了？你亲见到灵珏郡主和晨煞私奔了？你亲见到灵珏郡主帮他寻宝藏了？你亲见到灵珏郡主死萧剑扬了？”

陆悯忙：“这位大哥若不嫌弃，咱们便以茶代酒，一样痛快！”

“还有个坏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姓刘的四下望了一，压低声音：“听说现在宸邑也准备趁火打劫，联合赤霞一起打我墨渊。原本宸邑近年被天灾所累，本无力起这心思，谁料天教教主竟是宸邑人，将那个前朝宝藏献给宸邑国君了，如今宸邑富了，就想趁机欺压墨渊了。”

“一群无知宵小！陛下的用心良苦岂是你们所能猜测的，光知在这儿嚼，妄自非议。”

“这女人一定是会妖术…”

“什么？宸邑也想趁机分一杯羹？可恶！这下墨渊可是腹背受敌了，都怪那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非要帮着外人寻宝藏，如今人家拿着这白的银来打墨渊了。”

“唉，要说最冤的，可算是咱们陛下了，对这女人一心念旧情，宁肯丢了雍州也不奋起反击，也难怪平民百姓对其寒心啊，如今连太皇太后也看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