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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雨中泪(2/3)

仪式结束,快回到乾安时我才想起忘记把小黑唤回来了。因之前吉祥提醒我,这场合我腰间仍挂着一个装蟋蟀的小竹筒很是不妥,我便把小黑放了来,将竹筒收怀中。但结束时却把这事儿忘了,只得又折了回去。

北凌飞因我的莽撞行为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通,并勒令我这段时间不得,我只得乖乖待在中。因那晚的事,吉祥得了个没照看好我这圣女的罪名,被他的师傅富公公责罚,我为此很是内疚,之前对他的误会也消除了。

我上前把她拉开,看在她姨母刚死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住手!用你的脑想一想,谁敢拿这事儿来说笑,你耳朵没聋吧,丧钟还在响呢。”

此时众人都已离去,唯有僧人们仍在念着经。雨似乎又大了一,那唰唰的雨声和着靡靡的唱经声,不时敲响的木鱼声、钟声,在这祭堂中飘着,分外的凄冷。

皓帝当先为皇后上了第一香,而作为代替太后的我,则站于一旁准备为皇后上第二香。跪了一地的内眷们哭得声泪俱下,而跪于众皇列首的北凌云,面容却是异常的平静,只是望向皓帝背影时的那两目光,比当晚皓帝赐皇后鸩酒之时的目光还要冰冷。

悦妍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大惊失之下扔下我们便匆匆跑走了。我大大地吁了气,无力地坐在榻上,今晚终于结束了。回想起之前在天承的那一幕幕,仍是心有余悸。

人还没站定,悦妍已一下了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啪啪左右开弓给了他两把掌“狗才,竟敢说话,看我不把你的揭了!”

如今的情形是,寻找驯龙御凤这对宝剑的关键线索---嬴鱼佩,我与北凌云各得其一,而且相互知对方手中有另一块玉佩,如果这两块玉佩凑不到一块儿的话,那么谁也别想找到宝剑了。但如今皇后刚死,估计他也无暇顾及此事了。

墨渊皇族传统,皇后的灵柩会在中停放二十一天,之后才转到皇凌正式下葬。七那天,在皓帝的带领下,所有皇族中人都披麻孝,在行拜祭。因太后是白人,忌讳参与后辈的丧事,便由我来替她拜祭。

祭堂外的园中,直直地立着一人,任由雨冲击在他上,一动不动,一白麻孝服早已透。那静止的影在这昏暗的雨中,是那样的孤清悲凉。

第二日,皓帝下了昭告,大意是皇后谦恭有度,德才兼备,为后-表率,因心疾发作病故,谥号为孝显仁皇后,举国同哀。

这时,小德慌慌张张地跑了来,语气也有“主,主,听到刚才的钟声了吗,皇后娘娘薨了…”

上天似乎也应到这悲哀的日,一连几天都是雨连绵。自皇后去世的第二天起,便有僧人不分昼夜地在祭堂为皇后念经超度,几位皇守灵。最难过的是二皇北凌楚,早已哭得睛红,声音沙哑。其余几位皇也是神情悲戚,唯有北凌飞平静如常,只是脸上也有了疲惫之,偷偷隔着人群向我投来的一笑。

祭堂外的回廊下,我了几声哨,小黑上从角落里钻了来朝我唧唧地叫了几声,我打开小竹筒将小黑放了去“淘气鬼,回去了。”

我默默注视了他半晌,从吉祥手中取过油伞向他走去。他闭着双,微微昂起,雨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溅起小小的。此时此刻,我很想说几句安他的话。如果我不知真相,我大可以随便说几句人死不能

怎么样了?是你死赖脸地跟着我的,赶也赶不跑,真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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