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不觉又经过那棵火玉兰，慧姑姑说：“没想到郡主的舞得这么好呢。”

皇后温和地了“拿去吧，记得要常来和本说说话。上次本替悦妍，非要把她嫁给凌飞，你不会怨本吧？如今本也想清楚了，扭的瓜不甜，这事本以后再也不提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以后记得多来天承。”

我这样说不过是于礼貌上的回应罢了，不想皇后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双凤徒然明亮起来“灵珏，等你去了赤霞，你就会知，本没有骗你，赤霞真的极了，一到冬天，四都是皑皑白雪，天上却是一片湛蓝，就像仙境一般。你去了，就不想再回来了，不会怨本骗你的，你也会上那些牡丹的，真的，明年冬天你就知了，本不骗你。”

这话似乎引起了她的回忆，她的手指轻轻抚在那上，缓缓挲着，中一片痴迷，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过是外间传闻罢了。”慧姑姑轻轻一笑，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提有关玉饰的事，又闲扯到别的事上了，我也不敢再提半句。

“你这丫又嘴甜了。灵珏，等你以后到了赤霞，本猜你最喜的一定是这桃之夭夭。你看，这桃红的，可衬极了你的肤，待本命尚衣局的人替你一条裙，就用这桃之夭夭纹样，你穿上一定好看。”皇后指着一款桃红的牡丹，语气有激动，中也闪着兴奋的光。

了寝殿，我让吉祥捧着那些画卷，并没有上离开，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到慧姑姑拿着药碗来了。我迎了上去，装作刚在园走了一圈正好走到这儿的样“姑姑，娘娘用过药了？”

“姑姑怎么又跟灵珏客气了。刚才在园走了一圈，现在正要走呢。”

我释然地了，心中却有些不安，那天舞的事，不知这天承里的人知了多少，还有那个北凌云，老是隔三差五的遣人送火玉兰过来，我的份毕竟是北凌飞未过门的妻，这些事儿若让下人传了去，可是有理说不清。

“娘娘，该喝药了。”

“二十多年来一直没再回去过？”

我心中暗自一惊，这位慧姑姑刚四十，跟随皇后这么多年，在中地位不低，果然是不简单，单见我蹙蹙眉便猜到我的心思了。我朝她笑了笑，忽又觉得不对，这样一来，好像我和北凌云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急忙将话题转移到今天真正的目的上来。

这话让我彻底摸不着脑了，她竟然主动说不再提悦妍的婚事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而且从她刚才说话的语气来看，透着讨好的意思，不过短短半月时间，变化竟然这么大。她这般与我修好，对她有何好？她的病难从心脏转移到脑袋了？

那慧姑姑见我蹙眉沉默，笑了笑便：“郡主请放心，天承一向教严，不该说的话，天承的人一句都不会外传。”

“原来如此，也难怪娘娘如此想念，墨渊再好，终比不上自己家乡好。”

我趁机起告辞“娘娘，灵珏也叨唠您许久了，先告辞了。那些牡丹灵珏很是喜，娘娘可否把那画卷借给灵珏，待灵珏让人描下来，好用来纹样。”

“那婢送郡主吧。刚才娘娘与郡主聊天后，心情很是不错呢，娘娘病的这些年来，一直郁郁寡，郡主若是有时间，还请郡主多到天承走动。”

我诧异地望向她，她笑着解释：“那天郡主舞时，婢陪着娘娘远远的观望了一会儿。”

“其实也算是回过一次吧，就在娘娘嫁来的第二年，娘娘的父亲隆安王爷病逝，娘娘获陛下恩准回去拜祭王爷，自那之后，便一直没再回去了。”

“哟，这双果然是很特别呢，又红又白的，既艳且清，想当年娘娘将这带在鬓上，必定是风情万让人一见倾心吧。”

“以前听闻皇后娘娘喜收集天下玉，还以为今天在娘娘寝殿之中，会大开界，见到各玉成的饰品呢，不想娘娘寝殿里竟是没一件玉摆设。”

这皇后莫不是病得有神志不清了，说这些莫明奇妙的话，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接，正有不知所措时，慧姑姑端着一碗药来了。

我笑了笑，步尽量放慢“娘娘怕是想念自己的家乡了吧，慧姑姑也是赤霞人吗？”

慧姑姑把碗随手递给跟在后的侍女，笑着：“还以为郡主已经走了，刚才太匆忙，还没谢过郡主呢。”

我怔了一下，随即应：“那灵珏先谢过娘娘了。日后若有机会，灵珏也想去赤霞走走呢。”

“娘娘这话让灵珏惶恐，灵珏哪会对娘娘有半分怨言，娘娘别多想了，休养要，灵珏得空会多来陪娘娘的，您别嫌灵珏烦才好。”

“是的，婢是娘娘的陪嫁丫鬟，当初陪着娘娘从赤霞嫁过来，都有二十多年了没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