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云突然伸手折了一朵,往我云鬓上去,神情专注动作轻柔,如玉般的面容在夕
的影照下更显风神俊朗,让我有片刻的失神。突然醒觉以两人的
份,这样
前月下的实在是有欠妥当,何况欠他的舞也
完了,便正了正神
:“天
已晚,宁萱先告辞了。”
他弹的正是当初北凌飞新宅喜宴上我舞用的那首曲
,那晚是千洛为我弹奏的,我临时取了个曲名叫月
。
我回过神来,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被他华丽的外表迷惑,他是敌人,是北凌飞最大的敌人。轻轻咳了两声掩饰刚才的失态,说:“嗯,不错。”
我禁不住拿他和狄靖比较起来,两人的长相都是万中无一的天人之姿,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狄靖是一朵空谷幽兰,没有野心没有杂念,纯净如晨般剔透晶莹,超脱于红尘之外,只可远观不可近亵。两人均是人中龙凤,如果当初柳惜月不是先遇上狄靖,而是先遇上北凌云,会不会成就了另一段旷世良缘?
我笑了笑“这还真是霸
。”
他的手很自然地替我扫了扫肩上的落,把飘到
前的一缕秀发撩开,淡淡的一笑,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是与一位相熟已久的人暂别而已,明天又会见面的一般。心中不免惊讶自己为何会生
这样的
觉,低了
不再看他,径直往那月牙拱门步去。
“真。”我忍不住赞了一句“可为何这树只有
,没有叶
?”
我抬起望向树上,只见一树的红
,每一朵都有半个手掌般大,有六片
,火红的
,雪白的
。这一树的
,正开得如骄
般灿烂,树上竟连一片绿叶
也没有,一树都是火红
的
。白玉兰在晋
并不少见,却从没见过这红
的玉兰。
吉祥已在门外等候多时,我趁机在天承逛了一圈,视察了一番地形,天将
黑才回到乾安
。
北凌云挑了挑眉,一丝笑意“甚好,那,请吧。”
“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天底下只有这一株火玉兰。”北凌云淡然地:“正因它的独一无二,才可以这样傲然于世,才有这样的风采,才
得这样惊心动魄。当年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栽活的,她极是喜
。”
琴声渐息,余音缭绕,一阵清的凉风拂过,树上的
簌簌地落下,我捡起落在肩上的一片红
,拿到鼻前轻轻嗅了一下,芬芳扑鼻。
望着这独一无二的火玉兰,突然想起当初与北凌飞相识,便是在一株白玉兰树下,不由莞尔一笑。
琴声突停,北凌云抬眸之际,正遇上我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目光,他的中溢
一丝玩味的笑意,挑了挑眉“如何?”
夕已渐渐沉到天边,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金球,夏风轻拂,送来阵阵
香,偶尔扬起了
榭的纱幔,纱幔一扬一坠之间
正在
榭中抚琴的紫衣男
,目光
锁正在树下如飞蝶曼舞的我。
“这就是火玉兰的特别之,
开得越多,叶
便会越少,到最后叶
落尽,便剩了一树的
。”
我怔住,看来刚才我那贪婪的目光已暴无疑,但愿刚才那表情不至于太过猥琐,我讪笑两声
:“人如璧人,琴如天籁,呵呵,都不错。”
“这是火玉兰。”北凌云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后。
“这一年来疏于练习,有不雅之请殿下见谅。”
悠悠的琴声又徐徐响起,夕余辉中,我伴着琴声在树下翩翩起舞。虽没完全
照当初那晚的动作来
,但却多了几分即兴的味
,
合着之前学的轻功,舞步比以前更轻盈灵活。已许久没
过舞了,随着琴声渐
意境,我也释放着自己的心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恣意放纵。
北凌云轻笑声,慵懒的声音又徐徐响起,语带调侃“你是指这首月
,还是指…我?”
哼,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欠你的今天还你便是。我打量了一下榭,地方有些浅窄,便起
步
榭,穿过小曲桥,来到池边一棵开满红
的树下。
他中这个她,指的是柳惜月吧。夕
的霞光也如这一树的火红,在他的脸上染上一片绯红,他抬起
,目光温柔地落在那一树火红上,像是凝望着那一朵朵火玉兰,又像是凝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来的,一举手一投足,一抬首一垂眸之间,无不这
幽雅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