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传达于下。两名观瞄手便拿起测距仪计算起方才开火的那门火炮的距离。

但他话音刚落，只听得远轰的一声响，中闪过一黑影，脚下便随着撞击声传来微微的颤动。矮个军官皱了皱眉，循声望去却见四里外的金军大营中，竟然有一缕青烟腾起。很明显的，在金营中至少还有一门重炮能隔着四里地，而将炮弹发到城墙脚下。

“开弹还是实心弹？”另一个搬运手问着。

矮个军官见个军官好整以暇的模样，奇：“不用通知炮台？”

王贵的副手杨崇这时已经站到王贵的边“不过别看州这里堆得人多，完颜吴乞买真正的目的还是山海关。州只是次要的目标。只要控制了山海关，女真人就能自由燕山府。而山海关的防守，也可以抵挡住关内的陆上攻！”

“只要我们想拖，拖多久都可以！”王贵自傲的笑着：“这个州城墙，可是最为固不过。城墙最薄都比度还要多半丈！更别提安置火炮的几座炮台了！不围困个一两年工夫，谁也别想打破！”

王贵看着下面的一排排阵地。叹：“围着州的四万人之多，火炮也有四五十门，完颜家可是将老底都搬来了！”

听到距离读数，炮手开始拼命摇着手把，将炮移动到正确的位置。而炮长则指挥士兵们准备齐火药和炮弹。

……

两名观瞄手一前一后的报着观测来的数据。以地球为标尺，洪武朝已经重新划定了度量衡，虽然还没有公诸于世，但已经在军中试用。

“得好！”西北角的炮台中，王贵放下望远镜大声叫。炮台内的士兵也是同声呼。一击便给女真人当一，让那群才从山林里窜来的野蛮人知，什么才叫炮兵。

在金军火炮开始轰击城中的一分钟后，西南和西北两炮台中的八门同时开火。连成一串的轰鸣声中，八枚炮弹从不同的位置发来，在天空中划八完的抛线，最后落到同一个位置上。

王贵也没有下令却阻挠女真人的行动，城中的军官都是一个想法，固定起来的目标当然比移动中的目标容易对付。

王贵表示同意：“以古北为例。备了火炮的要，就算对我们来说，想要攻克也得付很大的代价。不过以女真的国力，能支撑这样的战争多长时间？”

“两千零五十公尺！”

“反击，反击！”州城西南角的炮台中，一名炮兵军官也在大吼着。

“我们的炮兵呢？！”个军官此时瞪大吼，完全忘了刚刚说过的话。

“慌什么？女真人才开始布阵，半个时辰之内也打不过来。等他们将火炮安置好，无法轻易移动，那才是攻击的时机！”

不过刚开火的被安置在金军本营中的超重型火炮虽然被炸毁。但被拉大营来的四十多门轻重火炮并没有受到影响，却仍是有条不紊的被安顿下来。

“两千公尺怎么用开弹！”炮长骂。开弹弹薄，发药装得多了，会炸坏炮弹。在远距离击时，只能使用实心弹。

杨崇笑：“若真拖下去，他们明年就要完。虽然从东京抢了一笔，金银财帛倒不缺，但粮、军资没有一向齐备。火耗费的人力力，可是要比刀枪多上十倍！”

“两千零五十公尺！”

两人正在说话间，女真人火炮已经开始击，一枚枚炮弹从线形的阵地上飞起，直奔州城墙而来。但前几试，炮弹到飞，竟然都没有击中约一丈半的城墙。

“一又四分之一！”炮长让搬运手搬来几包适合距离的发药。圆筒状的药包比标准装药量的药包稍厚，火药药量也多了四分之一。

“原来如此！”矮个军官着。

，说。

炮弹落地，从望远镜中能看到一架起在炮垒上的超重型火炮被撞倒，火炮旁的炮手也死伤狼藉，火焰在炮位上淌。继而一团火球窜起在空中。隔了数秒之后，沉闷的爆炸声才传城上。不知那里了什么意外，但可以想见，必是放置在火炮旁的炸药被殉爆开来。

…

半个时辰后，女真人的炮兵阵地已经完全准备完毕，其中火炮大半集中在州西侧。集中火力，不论是兵还是冷兵，用兵原理都是一致的。州向东的一面与海港只隔着两里地，兵力施展不开。金军大营本就设立在东、南、北三个方向。相对的，以西面的兵力最多，而火炮也是如此。

只有一门单独发的火炮看起来运气不错，第一次击就打塌了城上的一雉堞，就在王贵和杨崇向那门重炮望过去的时候，只见炮火光一闪，炮弹直奔炮台而来。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