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军中粮尽，完颜银术可又在太原击败他二弟师中后，南下攻打解州和河中府。军心不稳，他不得不从中牟退兵。但到了郑州，却丢下步卒回镇关西，自己则引着三千骑兵北上，在孟州河悄然渡过黄河。一直潜行到州对岸安利军的卫县，等待金人北归。

他虽然一举歼灭了当先渡河的常胜军，阵斩郭药师这个三姓家，但完颜宗望只用一枚弃便换得了自由渡河的空间。十万大军，分

“都是东京本地人？”

虽然金人走了，但未必不会再来，而相州附近的州县，盗贼蜂起，万人以上的所在多有，号称十万、二十万的也不是没有。韩肖胄一边接二连三的急着遣人去天津，希望郭立能派一个指挥锐过来助守，一边把师和他的三千骑好酒好的供着，希望他们至少在东海人过来之前留在相州。

去年腊月金军南下，而后今年二月，金军又原路返回，河北两路，便在短短的三个月里两次遭遇兵火。女真铁骑宛如蝗虫一般，呼啸而过，后便留下一片荒芜。在大河之北，也只有相州，是不多的几个没被攻破州城的州郡。

“当然。”

“退位？！”

东海王遣天津郭立、旅顺陈五两将攻平州，而完颜斜也却让完颜挞懒径自攻天津，又埋伏在郭立回军的路上，一举一动学足了孙膑。可陈五、郭立不是庞涓。两人将计就计，分兵前行，竟然以一万的兵力全歼两万女真铁骑。

“说得也是！”赵琦又沉默了下去。半晌，突然又哈哈一笑，充满着的自嘲“既然如此，那就退位罢！…就当是了一场梦！”

相州。

当然，韩肖胄苦留师在此，还另有一番算盘。如果他能说服师这个西军大佬一起投奔东海，那韩家在赵瑜中的地位自会涨船。

赵琦长而起，散发着久违的锐气“兄弟，你手下皇城司的人应该有两千罢？”

在另一段历史中，金人第一次侵，师领勤王军东京。姚平仲夜袭失败，师先谏再次劫营必然可成，而赵桓不从；宗望退兵，再谏可半渡而击，而赵桓礼送宗望渡河；宋金议和，三谏言不可割地，而赵桓让了太原、真定、河间三镇。三次谏言，无一遵从，师自此之后便再没开过，直到临终前，才上遗表，请退守关中。当然，赵桓依然没有遵循。

投赵瑜不是更好。

“不愧是兄弟！”赵琦哈哈大笑，半个多月来他是第一次笑得这么畅快。笑声一收，毅然决然的说：“我要杀范琼！收服勤王军！还开封百姓一个安宁！在二哥过来之前，我要帮他好东京城！”

投靠东海，师还没有这个想法，他现在还想着联络关西老家，东西并设法收复太原，以保住关西的门。不过对于韩肖胄的背主意图，他却是毫不在意，他决不是愚忠的人。

师他用兵几十年，老而弥，是断然不肯轻易认输的，可一切谋算终究都是落空。

“两千三百人！”

明光也呵呵笑了起来，当真是给皇帝宝座晃了。一开始，赵琦的计划不就是搜罗一兵，与赵瑜换一个海外藩国嘛。

“京东临海！”明光回答得更是简洁。

……

而如今没能救靖康皇帝，他也并不是太过放在心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是那句话，他尽力了。

没错，大宋东京，就是他与赵瑜谈判的本钱。只要拥兵镇住东京，一切就还有可能！

师老狐狸一个，韩肖胄的算计他看得一清二楚——若论城府，一代不如一代的韩家第四代如何比得上活了快八十年的老相公，不过试探一次，就让师摸到了底。

“向东呢？”

“能使用得动吗？”赵琦继续追问。

“没错，就是退位！”来退位决断，赵琦如同放下了心大石，一下也神了许多“本来就没想多久皇帝，只是早前有些昏了。皇帝还是二哥有能耐，我还是海当个逍遥藩王罢！”

而他这边与张叔夜合谋，意图在黄河两岸，南北夹击渡河的女真大军。而宗望也是看破了计策反将一军，先在州摆了渡河的样，却把完颜宗弼留在后面，等张叔夜带军赶来，宗弼便从后突袭。

但师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他行事只求一个心安，并非求全责备的格，那文死谏、武死战的想法从未有过。只要尽了力，也就心安了。说话没人听，那也没办法。

有三千西军锐镇守相州州城，再加上原本相州的城防就十分完固，完颜宗望、完颜宗翰又是满载而归，本无意多事，直接绕城而走。

当真是一场梦啊，一场九五至尊的梦…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

明光的双中闪过一丝明悟，有些狡黠的笑：“对付范琼就没问题！”

被世人恭称为老经略相公的师，如今便带着麾下三千骑兵驻扎相州城中。当日他因兵少，无法阻止金人渡黄河，不得已，退守相州。相州知州韩肖胄正苦于新兵太多，战力不足，师的到来确让他喜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