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洋又瞪了明辉几。脸缓和下来。问：“刚才说到哪儿了？”

明辉笑：“二哥。你担心太多了。李庆善是明。但那个完颜撒睹可是傻蛮。被君皇帝封了个团练使。天天在那儿炫耀。那白痴。哪有使外国。还受了外国官封的理。等他回去肯定有他好看。”

见黄洋真的生气了。明辉忙笑：“我这不是随说说吗？不说就不说！”

明辉跟着骂了两句：“契丹皇帝是个只知游猎的白痴。汴京城地君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他娘的是一幅亡国相。辽国现下快完了。这大宋…”他哼了哼。凑近了：“二哥。你说说。女真蛮起兵这才几年工夫啊。都称了帝建了制。我们东海论兵论财论人。不比女真稍差。阿骨打能当皇帝。大王不更有资格？大王可是堂堂正正的…”

黄洋皱眉：“前面不是说辽南这里了事。金国会有什么反应吗？”

黄洋也笑：“李庆善也够倒霉。摊上这个主儿。正使都受了官位。他这副使也不能反对----那就是让宋人看笑话了。这两天。他在背地里不知抱怨多少次了。”笑说了几句。他再次正：“不怎么说。你都是第一次探。万事要小心。莫要贪功！”

黄洋低想了一下。终于了。职方司地任务不仅仅是搜集情报。地图的绘制也是重要的工作之一。而明辉地制图技术。放在整个职方司也是第一地。“好罢。这次就让你去好了。不过现在是兵荒。没有孤上路的规矩。但这几天没有去辽地商队。要等人凑齐怕要拖上半个月…”

明辉小心翼翼：“…邸报的事？”

“金国？”

“没错！”黄洋：“正好宋金使团在岛上扮作客商。你就跟着他们走。他们肯定要先去辽…不过。李庆善和呼庆都是个明人。你别凑得太近。跟在后面就好了。”

“没错！金人若要南下辽南。我们在这岛上无法提前预警。必得去金人老巢探一探。只要能探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我们东北房。也不会在职方司里再排在最后！”

明辉想了想：“…二哥。这次还让俺去好了！前面几次。都是二哥你。也该到俺了。俺这个副主事也不是吃白饭的！”见黄洋要反对。他连忙又。“趁这次机会。俺正好顺便把辽一带的地图再改正一下。现在用地还是太糙了。”

黄洋指指自己：“当然是俺！”

“二哥放心。小弟理会得！”

明辉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这里就只有哥哥和俺两人。有何不能说？”

“不。还是去辽！”黄洋摇。“金人若要来辽南。必然要先至东京。粮草资也都要从那里走。去那里探听一下风声。很快就能得到准信！”

“闭嘴！”黄洋见明辉越说越过。急急的骂：“这话是能说的吗？！”

“不是！”黄洋摇摇。“啊。对了！是金国！”

“啊。是啊。是说了。”明辉。继而恍然：“怎么。要派人去打探？”

明辉地表情严肃起来：“去哪查探？黄龙府吗？”

准备不周的错。从文枢密到作战司的朱中郎都被罚了半年的俸。武备司的刘致果外调去守堡。两个司的参谋们。都挨了训诫。三营三个主官的军功也都减了一等----原本能涨一级军衔的功劳。现在只能再熬年资了…够重的罢？”明辉沉默了。继而又叹：“说实话。大王对我们下面的这些人真是没话说。换作是大宋。那些文臣武将。只求军功。谁会在乎下面的兵士们的死活。”

“难说…”明辉已经猜到黄洋想说什么了。

黄洋冷冷地瞪起了：“这事是你我有资格说的吗？这话以后不许再提！”

注2：在辽代。辽南一代属以曷苏馆为首的南女真的势力范围。苏州、复州、还有镇海府都隶属于南女真汤河司。在金人征服辽东后。南女真降于金。设有猛安谋克。

注1：辽国州县小。除了南京。其他四。一般都是一州只辖一县到两县。一般也仅有几百。不及中原的一个乡。

“这次谁去？”

注3：虽然匪夷所思。但确是事实。宋徽宗曾因此下诏禁止这行为。不过那时已经是农历的九月。续通鉴载：重和元年九月。壬辰。禁州郡遏籴。(

“这还用说。大宋群臣都是一堆烂货。皇帝又是那个鸟样…”黄洋啐了一。“一群杂碎哪能跟大王比？！去年的东南灾。江淮荆浙全淹了。多少民准备逃难东海？但那个君皇帝却禁止民境。他派去赈灾的官吏贪了无数。没受灾的各州又禁止受灾州县境购粮注3。若不是大王心慈。在沿海各路用几个商号的名义施粥。饿死的民不知会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