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亲卫见赵瑜看着东面，立定不动，忍不住叫了一声“现下该如何是好？！”

赵瑜的思绪被突然打断，他不满的瞟了一，：“慌什么？天塌不下来。我去换衣服，你去把文领和陈领请到书房来！”

“当然不是！”赵瑜故作惊讶“那阉人应该还在东京城，怎么会到衢山岛来？”

“有理！”赵瑜，但他又：“也有可能，是细暗中解开铁索把敌人放来。而人数如此至少，只是为了调虎离山！”

赵文也：“也许敌军是在闯港时，损失了几条船才冲破铁索，所以最后登岛的才只有一千。”

如果不算刚刚从岱山招募到的三百新兵，岛上就只有七个都——船坊两寨各有一都，主寨中四个都，而剩下的一百人则分散守卫着各个作坊——加上赵瑜等领的亲卫，也不过七百五十人。要对抗也许有两三千的敌军——不，料敌从宽，敌军说不定有五千——恐怕会很吃力。面对敌，他这个大当家若是再了分寸，不用开打，衢山军就已完了。

赵瑜苦笑，现在只希望他这几年在船坊外围布置的防线能撑一段时间了。

“正是！”赵瑜沉声，命令陈五：“五哥，你先派人去港中，把港里的车都赶到山脚下候着，再起寨中的四个都，待会儿与我带队乘车去岛西。”

“希望是是在滩涂上。”赵瑜应“那这几年的布置也能派上用场了，单靠岬两寨的两百人就能把他们吃掉。不过，敌军冲破铁索闯港中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两！”亲卫低回。

赵文走了来，脸沉重“不到一千敌兵！二郎，不对劲啊！”“不对劲？”陈五不解。但赵瑜附和：“的确不对劲，人数太少了！我衢山前些年加起来灭了几万官军，有谁会那么蠢，只带了数百人来攻。”

陈五惊：“是在滩涂上，还是已经港？”敌军在港内还是港外，应对的策略将完全不同。

见赵瑜到了，赵文连忙抢前一步“大当家，是不是童贯？！”

‘这怎么可能！’赵瑜绝不会相信，那个留名青史的权阉，会甘愿牺牲小我，成全天下。‘那到底是谁？’赵瑜冥思苦想。

“不到一千敌兵！？”陈五长舒一气，神轻松了不少，脸上还带了笑。

赵瑜屋整衣，他不是在故作镇定。事已至此，慌也是无用。作为衢山上下的主心骨，他是不能的。越是大敌当前，越得安抚住人心。不论这次来攻的是哪路兵，他们必然好了充分的准备，把握的时机也很准，正好是衢山军——也即是良乡船行——在外未归的时候。

赵瑜与陈五对视一。“不到一千敌兵？”赵瑜皱眉。衢山军对烽火燃放皆有定规，见敌火放烟，五百人以上一千人以下加放一；一千到三千，加两；三千以上，加三。再多，也没有了，毕竟岛东岛西隔了有二三十里，烟一多，本就分不清。

换好衣服，赵瑜起门，到了书房，赵文、陈五早已等在那里，脸上忧难掩。衢山军的几个大领，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人尚在观音山主寨中。

“那二郎你呢？！”

赵文心急，抢门去。赵瑜却安安稳稳的问：“起几烟了？”

“当然不是！”赵瑜正：“不过也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不要自阵脚！”他拍拍赵文的肩，转去对陈五：“五哥…”

赵文摇：“不仅是人数少！烽火台能清敌军人数，代表敌军已经上岸，如是在船上，怎么也不可能数来。”

“调虎离山？！”赵文皱眉沉思：“难他们的目标是主寨？等我们寨救援船坊后，还会有敌军从衢山港登岛来攻？”

换取大宋未来的和平安定？

“陈五领命！”陈五躬答诺，转疾步门。

“大当家！”门外的亲卫又闯了来，打断了赵瑜的话“船坊那儿的烟火信号变了！”

赵瑜扭再对赵文：“文兄弟，你速派人去义学宿舍把人都招主寨，如果真有敌军从正港登岛，你不用抵抗，收拾东西，带寨里的所有人往岛南的盐场撤去。那里有船，去泗礁山，召集在外的兄弟们，无论如何，给我封锁住衢山周围的面！”

“我？”赵瑜一笑：“我要带人与敌周旋一二。现在岛上兵数虽不多，但各个村寨寨墙广，防御严密，家家也都有几张弩，平日也在演着。若是敌军只有一千，我便灭了他；若是有个三千、五千，我也能把他们拖上十天半个月，只要清野，外加你封锁住，敌军自当不战自溃！”

“二郎！”赵文怒叫。“现在可是说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