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捂。
“喜鹊...疼,好疼。”
“小姐,小姐,呜呜,您要不要紧,磕着哪了?是哪里疼?”
“奶娘,你别乱动,我先给你包起来。”
“你们、你们伤了我家小姐,我同你们拼命!”
晋璐安正拿帕子给余妈包裹手背,谁想那疯丫鬟就突然撞了上来,伸着爪子要挠人,余妈眼明手快地反手一巴掌,抡在喜鹊肩上,是没叫她碰到晋璐安一根头发,可也叫这不经打的丫鬟向后跌倒,同她家小姐滚在了一起。
晋璐安看着这闹腾的场面,太阳穴是突突地跳个不停,她本不愿来这里,这些年,她多少次独守空房,忍受着卢俊怀抱他人,尽力做一个贤良大度的妻子,不也过的好好的。
可是为了家宅安宁,为了不让已经晕头转向的卢俊因这件风流韵事误了名声,她必须得来,背着卢俊,做一个恶人,把这个为了一己之私就带给她丈夫灾祸的女人赶走。
冷静下来,晋璐安拉扯住恼怒地上前欲骂的余妈,晋璐安正待说些什么,就听一声怒喝在身后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她回过头,眼里只有卢俊怒气冲冲的一张脸,她恍了恍神,目光随着他回转,看着他跑过来,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越过她身边,弯下腰,去搀扶地上那对主仆。
她可以容忍他纳妾,容忍他花天酒地,容忍他背着自己同一个有夫之妇私会,但却受不了他一个冰冷无情的眼神。
“虎大哥,虎大哥...”喜鹊哭哭啼啼地拉扯着卢俊的衣袖,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卢俊将半晕半醒的宋心慈小心扶起来,让她靠在胸前,一边去掐她人,一边抬头怒视晋璐安: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人跟着我吗?我就是要看看,你背着我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来,亏我从前以为你是个心胸宽广的女人,你真是叫我失望。”
晋璐安看着卢俊满是指责,毫无一丝关心和歉疚的目光,霎时间,心都凉透了。
她有些怔忡,连日都没能休息好,恍恍惚惚,那些支撑她平淡度日的,曾经有过的甜蜜和快乐,似都渐渐淡化了,心神正待飘远,却被这院子里忽而响起的一声冷笑拉扯回来。
“你这会儿糊涂的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还知道什么叫失望?若论失望,我才是对二哥你失望之极。”
那矮花小门处,端立着一人,一袭紫裳红裙,彰显着身份的金雀簪头,冷眼凌眉,目光所及,煞尽了人的锐气。
遗玉慢步走进来,身后头跟着平彤平云,还有带路她到这里来的卢孝。
走近了,遗玉才看清楚神情迟愣的晋璐安脸上挂的泪痕,心暗叹,便伸手给她:
“我还没来过这宅子,嫂嫂带我寻处干净地方坐吧。”
晋璐安被余妈在背后戳了戳腰,这才迟钝地去挽了遗玉的手。
遗玉搭着晋璐安比她还要冰凉上一些的手掌,扭头见那个祸根还闭着眼睛靠在卢俊怀里,顿时拉下脸来,张口道:
“宋晴媛,你现在是要自己起来,还是要我让人架着你走,你可想清楚了。”
卢俊一脸迷糊,低下头,就见怀里的宋心慈眼皮动了动,竟是在遗玉话音落下片刻之后,便幽幽转醒过来。
宋心慈茫然地睁开眼,扫了一圈,看到遗玉时候,惊慌地试图搭着卢俊的肩膀站起来,口敬畏又有些惧怕地唤道:
“拜、拜见太子妃。”
遗玉见她到在自己面前还要装,是又觉得可笑又觉得气恼,并不着急揭穿她,只瞥了她一眼,便同晋璐安率先出了这被薰的满是臭味的厢房。
“都随我来。”